萧岸去君无殿里找他的时候,总能看到各个宗门的长老,他们坚持要处死鬼婴,而且越快越好。君无一人顶着这么大的压力也实属不易。
“是小师弟吗?”
君无点头。
“小师弟,一定要处死吗?”
“不一定。”
萧岸陡然生出希望来。
君无认真道,“只要有个厉害的修士愿意劫狱,只要你师父还认这个徒弟,看在你师父的面儿上我必定是会放他一马,但是这以后两人面对的可就是整个修真界的追杀了。”
萧岸失望的敛下眼睛,说跟没说一样,他早该知道君无靠不住。
说完以后,君无又不知道从哪掏出来把扇子,眯着眼慢慢晃。
“你不是说冷吗?”
“这是拿来凹形象的,你懂什么,身为玄道三十三宗宗主,我必须时刻保持自己睿智清高淡雅的形象。”
你跟这仨词一点儿不沾边。
“行了,看了你师父我也该走了,等你师父醒了,我就轻松了。”说完君无转身就走,扇子扇的十分欢快。
第二天萧岸就一直守在他师父房里,等到中午的时候,暮井终于睁开了眼。
由于昨天暮井睁开眼的陌生目光,这次萧岸先在床边试探道,“师父?”
暮井“嗯”了一声,然后要坐起来。
萧岸一听这没什么感情的“嗯”就知道,师父是清醒的,他赶紧扶着暮井坐起来。
“师父,我有事要说。”他把这几天小师弟的事情统统讲给了暮井,到最后发现暮井眉头越皱越紧,俨然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这是很稀奇的,因为萧岸极少能在自己师父脸上看到这么明显的感情,他师父几乎每时每刻都是万年不变冰山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