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上都磨出泡来了,实在走不了了。
但他没想到坐马车也好不到哪去,他以前晕车,现在晕马车。
一上午吐了三回,整个人都虚脱了,连小话本都看不下去了。
这种走一会儿歇一会儿的走法,本来中午就能到的他们硬是晚上才赶到了。
苏家给他们安排了住的地方,江楼去了以后草草洗了澡就睡了,第二天起来全身酸疼,难受的瘫在床上起不来。
笃笃笃。
“峤少爷,峤少爷醒了吗?”
“谁?”
“奴婢给您送盥手水。”
“进来吧。”江楼说着坐起身,把亵衣拿过来穿在身上系带子。
穿好以后撩起床帘,婢女放了水就出去了。江楼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水里腾腾的热气。这大夏天的,是想烫死谁呢?
江楼冷笑。
看来这苏家还是相当的不欢迎他啊。
他收拾好自己,然后坐在凳子上对着镜子梳头发。
江楼作为一个现代人,头发长度从没超过十厘米的人,这会儿要弄及腰长发实在是难为他了。
他刚分到分家的时候,那边的人刚开始对他也是不太好,后来江楼发现,偏僻小地方的人,在意的无非就是一张嘴,几口人,江楼搞清楚以后就再也没吃过苏家一粒米,没了利益冲突,苏家的人也就不在意他了。
倒是苏家有个老伯,每天跟在他身边,他的头发也都是老伯帮忙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