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靠着树根,身上披了一件兽毛做的毡子,他的头发高高竖起,旁边燃着烧得正旺的火堆。
“苏小公子,来干一杯吗?”
偶尔有看见江楼的士兵,举酒来敬,他都来者不拒。苏战不知什么时候拿着坛酒坐下了。
他用火钩扒了扒火堆,又烧了壶酒。这一切都是用左手做的。
一年前,江楼在前方冲锋时不慎被俘,那时候情况危急,没有人贸然去救,连苏将军都说他要首先顾虑到大家的性命。
后来是苏战一人,一袭黑衣,提着一把刀,把血肉模糊的江楼救了出来,但也永远失去了他的右手。
苏战就默默的坐在那,俩人谁也没开口说话。
“天冷了。”苏战把烧好的酒倒给江楼。
江楼接过来却并没动,他看着天上的星星,“我曾说,我一年半载就会回京。不知不觉,现在都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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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酒杯暖手,“兄长,阿姐寄来的信怎的越来越少了?”
苏战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没什么,娴儿她最近……在物色夫婿。”
江楼听了就笑了,“她也终于知道着急了,一把年纪的老女人了。”说着又叹了口气,“当是什么样的公子才能配得上阿姐,若是处处无用,我可第一个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