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崇玉没说话。
“殿下!”声嘶力竭,“殿下难不成还想着二殿下肯放你一马?纵然有苏小少爷护着,但您还是险些丧命不是吗?二殿下不会放过你的,登基以后就更加不可能了啊殿下。”
江楼靠着柱子,看着蓝天,古代的天是真的蓝,云也是真的好看,传到耳朵里那句有气无力的“罢了”,也是真的无奈。
他默然,转身离去,第二日便跟他父亲说要一同出征。
苏将军自然不可能答应,但是只要江楼存了心的想去,便没人能拦得住他。
临走前一日,江楼去跟简崇玉道别。
巧合的是,就是在那莲花池边。
简崇玉长身而立,依旧穿了那身不染纤尘的白衣,江楼因简崇玉说过他穿白衣好看,特地挑了一件蓝底白衣来见他。
“手里拿的是什么?”简崇玉本来想问他能不能不走,但他问不出口。
江楼把手里的画展开给他看,“吴牙子的醉雪孟竹。”
若是以前,简崇玉必定分外高兴,可是现如今他看见那画却也抵不过心里的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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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的,顶多一年半载的,我就回来了。”
“你不是说你不擅武,战场上刀剑无眼,你……”
江楼低头把画一点点卷好,沉声道,“苏家从我祖父开始就是为荆国疆土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