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不会。”江楼笑容还没绽开，就听见脑海里系统提示，积分点已经到了十，并且将于十分钟后脱离这个世界。

没到十分之前他确实不会死，但现在……

伏渊似乎是信了他的话，紧紧皱着的眉头松了松，“你要毁灭这个世界，我帮你。”

江楼毫不犹豫的相信，他现在就是让伏渊去死，伏渊也二话不说。

“何必呢？”

伏渊活这么长时间，什么没经历过，什么没见过？

就这么栽在江楼手里，太不值了。

伏渊也不知道，他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但他总有种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孤寂，就是为了等眼前这个人，他出现了，自己灰色的世界才有一丝亮光。

“我跟你讲个笑话吧，其实我啊，已经上万岁了。”江楼说完不等伏渊反应，自己先笑了。

“我爸是恶魔，我妈是天使……听起来是不是特别扯？我也感觉不真实。”

伏渊静静的抱着他，听他讲。

江楼也不知道自己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

“叶绍安特别像我一个挚友。”

“千丈替我挡了危险，虽然他之前给我下过药，也没把危险挡住，但我还是决定原谅他了。”

“我总觉得自己好对不起西涟。”

“如果你还能见到重尤，你就告诉他，他是真的喜欢西涟，不要再否认自己的心了，喜欢西涟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

伏渊一句话不说，听着他像是遗言的话语，只是悄悄握紧了拳。

“叮，宿主已经完成任务，开始脱离世界，倒计时开始，五，四……”

江楼看着伏渊的眼睛，认真道，“再见。”他终于能跟他好好道个别。

伏渊看着江楼越来越涣散的双眼，终于低声道，“小祖宗……你就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