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远听见这个问题，明显一愣。

宋咿了然一笑，想起了昨晚那个身单力薄的女人，她问：“是你现在的妻子？”

叶行远没回答，答案却很明了了。

得到默认，宋咿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很剧烈。

她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娶一个凶手回家？”

叶行远脸色一变，瞪着眼睛看她：“出了车祸，两边都脱不了干系。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怎么能说是凶手呢？”

察觉到语言有些过激，叶行远又稍稍平静了一下，继续辩解：“我当时也是想让她以车祸不幸者的身份去安慰小言，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叛逆……再说了，这场车祸，如果小言的妈妈，当时不……”

宋咿眯了眯眼，眼眶有些发酸。

明明是个温善好脾气的姑娘，这一刻说起话却变得冷枭起来：“我真不明白。”

她打断他：“为什么每次一出事，都要往被害人身上泼脏水？去找被害人活该被害的理由。”

叶行远脊背抖了抖，声音有些颤：“你不懂……”

“我是不懂。”宋咿眼底瞬间冷寒：“我不懂，生而为人，怎么能这么自私？”

叶行远抬起头看她，狠狠愣住。

宋咿起身，一种难言的痛感从心底迸发出来。

原来啊，她的少年过得一直都很苦。

从图书馆跑出来，再跑到教室。

一路上，只有心疼得厉害。

恍然间，宋咿下意识的抹了一下脸。

手心全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