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了,白浅凝环顾了一圈这个不大不小的院落,院子就坐落在山脚,院中央矗立着一个大约四五十平米的小木屋,屋顶上还覆盖着厚厚的雪,几处破了洞的地方用捆好的稻草和木板简单的固定了一下,房前屋后都有一片空地,外围则是一圈用竹子围成的篱笆,足足有半个成人那么高。
进到屋内,只见木屋被匀匀的分为两间,内间不用说也知道是卧房,而外间就只放了一张桌子,两个条凳,靠窗的位置砌了个灶台放着零星的几个锅碗瓢盆,墙上挂着几张晾干了的动物毛皮,整个屋子空得跟刚被打劫了一般。
白浅凝看着这个一贫如洗的家,又扭头看向从进了院就一言不发,蹲在门口给兔子剥皮的战千澈,不由得在心底感叹起来:这么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能把日子过成这样,真是白长了一张人神共愤的脸。
白浅凝摇摇头暗自盘算着,改明儿要是决定离开,走之前一定要给他指条明路,古代喜好亵玩男色的达官贵人可不少,想来靠着他这张脸,必定能撑起一整座青楼。
战千澈怎会知道自己一个骁勇善战、谋略过人的七王爷会被这个女人轻看成持家无能的山野莽夫,竟还想着让他去出卖男色。
或许是感觉到头顶传来怪异的目光,战千澈莫名的抬起头来,狭长的眸子灼灼的落在白浅凝那张春情乱泄的脸上,本就暗黑深沉的面孔显得更加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