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这些好,冯梅怎么说忘就忘。而我和她哥的事,她为什么不了解清楚就乱下结论,把我当坏女人看,良心何在?
下楼坐进任鹏车里,我左一把右一把地抺泪,说我究竟怎么做才对?怎么连冯梅也误解我?看不起我!
任鹏心疼我,他舍不得看我流泪,把我拥进怀中,手拍我后背,安慰有他呢?我听了像个孩子似的呜呜的哭。
我还是不放心,想留医院,可是任鹏说冯梅在气头上,我避避也对。
他开车送我到市场,又回头直奔医院。
后来听任豪伟讲,我婆婆问他,任鹏以前是干什么?结过婿没有?有没有孩子?我们是不是同学。
任豪伟把其他都回答了,就是不知道我和任鹏是不是同学。
任豪伟不懂,反问我婆婆是同学又有什么关系呢?
婆婆说关系大了。
冯梅则训他是猪头。骂过后,冯梅望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她有点后悔了,后悔对她一向尊敬的嫂子发火了。
那一年的往事涌上心头。
初二那年的暑假,她突然肚子痛的直打滚,她妈吓得没了主意。倒是我,急的从炕上揭了毡,抱了被子,扔三轮车车厢内,拦腰抱起她,放她躺下时,还一再安慰,不用怕,我送你去医院。
在去村卫生院的路上,开车的我时不时安慰她,忍忍,忍忍,马上就到了。
一进卫生院大门,我喊大夫大夫,我小姑子她肚子痛。她汗流满面,一脸紧张。放她到病床上时,我弯下腰,捋她前额浸汗的碎发,安慰她别怕,是急性阑尾炎动了就好了。
那次手术住院七天,都是我一天开着三轮车来回跑着照顾。我瘦了一圈。
后来冯梅考上县城高中,婆婆一听要住校,每周的七八十元生活费,说丫头早晚是婆家人,意思冯梅不用上高中了。我说丫头也是人,我还高中文化呢?
冯梅考上大学,是我挺高兴,羡慕地对她说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是没有上大学,我送她,想看看大学是什么样子。
到了大学,我满眼是惊喜,说大学的环境真好!
临走时,我只留了车费钱,多余的钱全往冯梅口袋塞。她伸手阻止,我说出门在外,钱的充足点,钱不够了给家打电话。硬把钱塞她手中,我转身走时,冯梅含泪叮嘱,到家打个电话。
“26号家属在吗?”小护士进门就问。
冯梅从沉思中回来,问什么事!
护士讲婆婆做心脏搭桥手术的事。
婆婆一听说不做了,没钱。
冯梅说做,她有,她哥有。
而婆婆生怕任豪伟跟冯梅分手,不敢说冯伟出了事。
冯梅想不通的是我这个好女人,怎么会跟她哥离婚。她恨上了我。
她想到她哥,她给她哥打电话。冯伟的电话在我我让任鹏接了。
冯梅打电话就说婆婆动手术的事,她急需四万块钱,还让她哥务必来。
我教任鹏就说这几天在外地来不了,钱打她卡上。冯梅信了,临挂电话还问她哥,为什么离婚。
我让任鹏把电话挂了。
婆婆动手术的那天我去了医院,坐到门口椅子上等候时,冯梅看到我视若无睹。倒是任豪伟时不时问我市场的事。
如果任豪伟眉飞色舞给我讲市场以后的发展前景。冯梅就在那干咳几声。吓得任豪伟不在言语。她还指示人家去干这干那。
一次趁任豪伟去卫生间,我说冯梅,以后不能对小任呼来唤去的,不好。
冯梅居然没好气地说:“你和我们冯家有关系吗?”
这话咽得我顿时泪满眼眶,我不想让冯梅看到我的委屈。扭过头望着通道,硬把眼泪偷偷憋回去。
后来几天,我来看婆婆时,冯梅还是对我一脸冷漠。
婆婆则偷偷对我讲,不要让任豪伟知道冯伟的事。我问为什么?婆婆说对冯梅不好。我说那过几天出院回家怎么办?
婆婆说不是有楼房吗?
我说刚装修完才一月多,有油漆味对人不好,再过一个多月才可以。
婆婆不乐意,说我怕她夺走房子。
我不想解释,说先租个房子,住两月再搬房。
婆婆不在言语,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