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没良心的,还舍不得黄脸婆呀?”
周桂花象听清什么,突然情绪失控,嚎啕大哭着冲上去,夺过张大林的手机,猛砸地上摔个稀巴烂。二人气头上扭打一团,芸芸和保姆好不容易才拉开。
张大林气冲冲的开门走了,芸芸抱着母亲哭泣说:“妈,这怎么办呀?”周桂花揩揩她的泪说:“别哭了,陪妈找你大鸿叔去。”
午饭后,大鸿同李德余英聊到工作,余英说:“大鸿哥,万寿堂的生意,真是好得出乎意料,必须马上增加人手。”“余英,顺便提醒一句,千万不要忽视生意红火的背面。”“大鸿哥,你这话我不大明白。”“两个意思,第一,这次招人,一定要注重医药方面的专业技术人才;第二,公司要利用多种方式,加快培训和激励外行员工尽早成为内行。”
余英应声点点头,大鸿转了话题说:“李德,我拜托你特别关照蒋兵罗水娃儿,他俩现在啥情况?”“他俩上电大自学的商务经济,门门考试都过关,在恒发各领一班人,独挡一面。这两位小师弟,真是大鸿哥所说的人才。”“是骡子是马,到拉出来蹓一蹓的时候了。我打算让蒋兵去万方百货做朱晓雯的助手,罗水娃儿去大林建筑公司公关部锻炼,二位怎么看?”
李德同余英交换眼色点点头,说:“大鸿哥,你往往比常人超前一步,我们真的很佩服。另外,我还给你汇报一下,现在恒发经营举步维艰,谢老板已经无能为力。他今天叫我来就是请你尽快抽时间去一趟,看得出他是打算把恒发卖给你。不过,大鸿哥,恒发今非昔比,真可谓日落西山。”“没有日落西山,哪来次日朝阳东升?”“大鸿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心里瞅准的是恒发旁边的几百亩地皮吧?”大鸿笑笑说:“余英,听见了吗,李德这话好有见识呀,他是在提醒我哩。”
余英羞涩的笑笑不语,大鸿接着说:“不错,以发展趋势,那片土地会越来越诱人,必将成为开发区的黄金地段,现在正是出手的好时机呀。只是还得大量举债。李德余英,你俩想入股吗?”余英说:“大鸿哥,我们的钱都入了万寿堂,现在囊中羞涩。”大鸿笑笑说:“要是这事儿办成了,我也贿赂贿赂李德大恒红忠,给你们入份干股怎样?”
李德余英感激的看着大鸿,门外响起敲门声,小潘去开门,周桂花张芸芸母女进屋坐下,小潘沏茶,李德余英告辞。
周桂花直落泪,大鸿说“芸芸,你去书房同文凯聊聊天儿,好吗?”张芸芸点点头去了。大鸿说:“桂花,你同大林又打嘴仗啦?”周桂花无奈地摇摇头说:“唉,看来他是已经铁心了……大鸿,我想问问你,现在婚姻法是不是这样规定,只要男女一方坚决要求离婚,法院调解无效便可硬判离婚?”“桂花,你和大林真走到了这个地步?”周桂花点点头,说:“没救药了。”“桂花,别把事情想得太糟糕……蜀江的条件不错,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好好治治自己的病,让我再找机会劝劝大林。”“大鸿,没用了,他的良心早被狗吃了。唉,你说这人,究竟要找那么多钱干啥呢……假如有来世,我真希望他张大林,一直就是原来的那个山野村夫,或许我们还会过上平淡称心的日子。”
大鸿面对着周桂花的弱势与求助,对此自己又无能为力,不禁感慨万端,心里叹道:“这人啦,同患难不易,同富贵也难啊!”
第二天,周桂花独自坐火车回老家月亮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