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英进屋收拾房间,看着杨文凯床上乱鸡窝似的笑笑说:“这家里没个女人还真不行。”大鸿玩笑说:“嗯,可能老祖宗造‘家’字儿时疏忽了,应该是宝盖头下面有一个‘女’字儿撑住,这样才为家啊。”“幽默,华梅嫂子好有眼光!”“是吗。不玩笑了,你上街买些菜,我叫了李德来吃晚饭。”“杨老板,遵命。”
大鸿刚才听见余英随口提到华梅,一段时间来似乎平静些的心境突然翻腾起来。内心深深的思念和无奈之情,让他不由自主去了市郊的青云山,这里他和华梅曾经节假日常带儿子来玩的地方。
一路上,山石草木,仿佛都染上浓浓的离愁别恨。大鸿独自从山脚爬上山顶,又从山顶下到山脚,往日情景,一幕幕浮现脑海里,穿成一串串无尽的思念。
他走到山溪边,蹲下捧捧水,一声叹息,溪水里好象闪现出华梅同儿子嬉戏的场景:
涓涓的山溪水哟,一去不回头。带走多少个日日夜夜,送归多少个春夏秋冬。从不干涸,也不踌躇逗留,总是千回万转,追寻着望不见的大海尽头。
奔腾的山溪水哟,负重不言愁。扛起幽谷里的千种孤寂,驼负夹岸下的万般屈辱。听不见咆哮,也不闻泣泣诉诉,总是跃跃欲试,冲向大海竞争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