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祥忠不用分说,揪住李德便扭打一团,华松大沱红忠大恒操起棍棒冲进来,这伙人见势不妙,拿上抽屉里的几百元退出去,并留下两个人把守门口。
海风从窗子缝隙里呜呜呜地灌进屋,大鸿直打寒颤。守门的两个工人议论:
“照我看,杨老板不是那种人。”
“再好的人,一旦当上老板,有几个不狼心狗肺的?天下乌鸦一般黑。”
大鸿听着心里叹道:“唉,也许真该改变改变自己了。这样干耗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脱身去借钱。”
华松李德等被擒住关进库房,杨武登老泪纵横,跪地上哀求:“放大鸿一条生路吧。他不是有钱不拿的黑心肝儿。”骆祥忠说:“一边呆着去吧,要不是看在你这把年纪,对你也毫不客气。”
大鸿悄悄打开窗户逃走,骆祥忠等四下追寻。
“快,他逃进山脚的荔枝林了。”一工人大吼。
荔枝林被团团围住,大鸿想:“凭自己向侦察连老乡学的几招,对付他们真是不在话下。可不能这样啊,谁拿不到自己的血汗钱,心里会好受的?要打要剐随他们吧,出完怨气,也许会坐下来解快问题。”
大鸿没再逃,静静的坐在石头上抽烟,束手就擒。
他双手捂头,承受着一阵拳打脚踢。头上打起大青疱,胸前白衬衣被鲜血染红。
“拉他去外来办!”
路过海边峭壁,骆祥忠暗暗想:“他同外来办老柯有交情……就算老柯公事公办,他现在一个穷光蛋,不也是白跑路?倒不如推下南大海,灌他一顿海水更解气儿。”
骆祥忠同两个铁哥们儿悄声嘀咕几句,突然停下来。大鸿本能的意识到危险,情急之中晃一眼离岸几十米远的礁石丛……他们暗暗交眼色,扭住大鸿的两个工人会意,猛然一起用力,将大鸿从海边的峭壁上一掌推下去。
“去喂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