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俏打上车,去吃过早饭又挑了一束花,再慢悠悠的赶到医院已经是两个钟头之后了。
路上接到杜兴耀的电话,他已经跟沈兆丰汇报完工作,实在等不及沈俏过来,又赶回去上班了。
沈俏到医院的时候,沈兆丰所住的VIP病房门开着,护工正在里面清扫,他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文件,神情专注。
她往里面扫了一眼,目光微深,暗暗深呼吸了一次,才不疾不徐的走了进去,“爸,今天你感觉怎么样?”
沈俏说着,上前去将病床边上还没有枯萎的花束取下来,然后朝护工点头微笑,换上了今天刚买的这一束,继续垂头摆弄,“医生说你就是劳累过度引发旧疾,你到了医院也不好好休息,还想不想出院呢?”
沈兆丰闻言嗯了声,头也没抬,嘴上道:“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看看这都几点了,连董事会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耽搁了。本来还指望你替我出席,露个脸,你现在这样不上心,以后这摊子事我可不放心交给你?”
说完,严厉的看向沈俏。
护工飞快的将床单扯平,带上门出去了。
沈俏垂着眼睑,继续调整花束花型:“我是很想去的,都怪姜熠,他昨天喝得烂醉,被几个狐朋狗友送到我这里来,今天早上就有女人找了过来说怀了他的孩子,掰扯了一早上才将人给打发走了,没想到又给我招来了一群记者,好不容易才出来的。”
就连抱怨告状也说得软绵绵的,听着就像是在撒娇,沈兆丰语气缓和了些:“我听兴耀提过一两句,这个姜熠还真是不像话,结了婚还是这么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