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大老爷还像个文人,霍繁缕挑剔地想。
听着他唠嗑完半天场面话之后,一听到正题霍繁缕就来了精神。
“今日叫你们来问个事,”三老爷笑得格外慈爱,“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几个小辈可能不知道,三叔年年都酿酒,酿的酒就埋在二进的小树林后边,今儿我过去瞧,就发现少了一瓶。”
“本也不算什么大事,喝了就喝了,三叔重新酿就是,只是少的那个啊,是药酒,喝多了是要伤身的,你们谁拿了就说出来,三叔叫大夫给你们配点药补补。”
几个哥儿们对视一眼,大房庶出的大哥霍知宁便问,“敢问三叔丢的是什么样的酒瓶?”
“是个小口大肚的酒坛子,细白瓷的。”
霍家姐妹就变了脸色。
三老爷便看向平日最大胆的霍二娘,“二娘可是见过?”
霍二娘面色苍白,“不、不曾。”
一一问过去,都说不曾见过。
问到霍繁缕时,亦是摇头。
倒是她身后的秋色皱着脸犹疑道,“奴婢有那么点印象,似乎、似乎是前两日……”
秋色说得极慢,越说越小声,自己都不肯定一般。
霍知金一拍脑瓜子,讶道,“孩儿前两日在礼表哥手上看到过!他前两日在树林里喝醉了,手上的酒壶就是细白瓷的。”
霍繁缕垂首,眼底笑意一闪而逝,这可是三老爷自己的宝贝儿子说的,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就等着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