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两只手掌拍打在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将格尔的思绪从幻想拉扯回现实。

无神的眸子对上一双带着强烈意志的眼睛。

“艾因……”

格尔看着自己的妹妹，神色变得愈发痛苦。

“是我……是我害死了剑影。”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艾因脸上露出罕见的严肃，那是格尔以前从未看到过的。

格尔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似乎是默认了。

“笨蛋兄长。”

“……”

格尔有些没听清。

艾因像个小女孩一样轻声嘀咕着。

“自私鬼，酒鬼，色鬼，胆小鬼……”

“哈？”

格尔发觉艾因口中贬低的对象似乎是自己，一下愣住了。

“总是这样，擅自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你以为自己是英雄吗？”

“我……”

格尔不知道怎么回答，正如艾因所说，自己并不是英雄，因为自己的能力太过渺小，所以才会什么都无法阻止，什么都无法留住。

他就是这样一个无能之人。

这样想着的格尔，丧气地垂下头。

艾因放开他，抬头望着昏暗的天空，雨水似乎了代替心中的眼泪，从脸颊滑落。

“都说了，再怎么沮丧，死去的人也是无法复活的。”

格尔心中微微一颤，用轻微的声音回了一句。

“是……吗？”

艾因将手伸向天空，好像要触摸什么，想要抓到什么的动作。

“不过，我不认为他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

艾因如此肯定。

“我有种感觉，他还留在身边，一直没有离去……”

匪夷所思的虚幻话语。

格尔不明白艾因在说什么，他只感觉时间仿佛停止般的缓慢流逝，他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再过多思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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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吧，兄长，就算是为了他，我们也必须要前进吧，不然的话……”

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艾因将大剑收回剑鞘，神色再次变得坚毅而果决，雨中飘动的身姿像是沙场上的女武神。

格尔微微抬头斜视她一眼，没有去问为什么，或许他已经猜到了。

那个以前在自己心中一直是乖巧小女孩的妹妹，这一刻的形象竟如此高大厚重，仿佛成了他难以企及的目标。

但这，仍然无法在他心中荡起剧烈的涟漪。

“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一步了。”

艾因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格尔一个人在原地如石像瘫坐着。

……

在明亮的刺眼光线中，长空睁开了迷糊的眼睛。

“你醒啦？”

一头长发盘起，戴着口罩的女人面孔映入眼帘。

“你是？”

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但是长空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是给你做手术的医生。”

“手术？”

“是啊。”

“什么回事？”

女医生似乎眼中带笑，说出了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女孩子啦！”

“哈？？？”

长空的脑海一下子炸开了，不顾满身的疼痛感，他立刻坐起来检查自己的身体。

还好。

发现自己的部件都完好无损，长空微微松了口气。

“嘻嘻……嘻嘻嘻……”

耳边传来愉悦的偷笑声，长空皱起眉头，看着那个医生装束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

居然拿自己开这种玩笑，真是恶趣味。

“怎么嘛，生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