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刀刃上的寒光,许卿卿心脏都快停了。
她记得这把匕首,当时江随就是用它刮花了女刺客的脸。
江随握住许卿卿软趴趴的胳膊,然后将刀尖抵在她肤如凝脂的手腕上:“臣猜,陛下现在心里一定害怕极了。”
许卿卿哭得稀里哗啦:“疼……”
江随要笑不笑道:“臣还没割呢,陛下怎的就疼了。”
许卿卿的哭声哑了一下,然后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要不然你把我的头转过去吧,我看见了害怕。”
江随挑挑眉,竟然真的动手把她的头转向了另一边。
许卿卿感觉到刀刃从自己手腕上划过,就像是冰凉的蛇在皮肤上游走,虽然不疼,却惊得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愧是陛下,就连血都比平常人红些。”
许卿卿听到江随淡漠的语气,许卿卿将将止住的眼泪顿时又哗啦啦往下淌。
江随看到许卿卿吓得双眼紧闭却不停往下滚的泪珠子,轻笑一声。
他手里的匕首刀刃光洁如旧,哪里沾到了半点血色。
听到江随的笑声,许卿卿身子一抖,哭声又往上提了半度。
江随不咸不淡道:“牢中狱警觉得犯人鼓噪时,经常会割了他们的舌头,一了百了。”
许卿卿的哭声堵在嗓子眼里,不让她动就算了,还不让她哭,他真不是个东西。
许卿卿想哭又不敢哭,心里委屈得一批,咬着唇小声抽噎,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