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江随现在就撕破伪装露出尖利獠牙,别再用这种方式折磨她脆弱的小心脏了。
可是一想到他折磨人时手段的阴狠毒辣,心里又一阵阵发怵。
江随刚一走进殿内,许卿卿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往外溜:“你先梳洗吧,我去叮嘱宫人晚宴要注意的事项。”
在许卿卿经过他身侧时,江随伸手攥住她的胳膊:“宴会自有司膳司负责,若事事都要陛下亲力亲为,养那一群草包废物何用,不如通通杀了。”
江随的手虽没用力,许卿卿却没勇气挣开:“那朕去看奏折。”
江随淡淡道:“奏折里写的无非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陛下就算三日不看也无妨。”
许卿卿皱着眉头看江随,这也不让去,那也不让去,所以他到底想干嘛?
江随看出了许卿卿心中所想,眸光晃了下:“陛下与臣共浴吧。”
共、共浴?!
许卿卿瞪大眼,所以说在江随眼中,陪他沐浴是比她看奏折还重要的事情吗。
“朕昨晚洗过了,朕不脏……”
许卿卿挣扎着,却仍是被江随用胳膊夹着携进偏殿。
江随遣退了宫人,许卿卿得了自由趁机要走,就听他缓缓道:“臣不想对陛下发脾气。”
许卿卿猫着腰的身子一僵。
江随虽然一口一个臣的,可对她这个女帝哪里有半点恭敬?
看到许卿卿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回来,江随的眼睛弯出笑模样:“臣双手不便,劳烦陛下替臣宽衣解带。”
许卿卿瞪了会儿江随,上前,鼓着腮帮子给他卸下身上沉重的铠甲:“军营里没人伺候,你就是穿着它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