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纬看向庄阔海,庄阔海身体一颤,战战兢兢地走到齐纬跟前,颤声道:“总督,昨晚发生的事情纯属意外,我也不想啊。”
齐纬盯着庄阔海,冷笑道:“意外,之前开的安全会议是白开的吗?我在会上的讲话白说了,这才多久,你那儿就出事了?”
在一月前,西南道还组织了一次安全生产的会议,西南道所有煤矿的老板都参加了会议,齐纬在会上再三强调,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哪晓得才一个月就出事了。
庄阔海心存侥幸,虽然出席了会议,但根本没当一回事,毕竟要投钱,他可舍不得。
庄阔海颤颤巍巍地说:“总督,您听我解释,昨晚真的是意外,平时我们都做得很好的,矿上的安全主任以及相关人员我都已经开除了。”
齐纬说:“你觉得找几个替死鬼就可以过关了啊?庄阔海,事情没那么容易,我上次会上说,出了事情,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这话我说到做到,你那煤矿的证即日起吊销,调查小组今天就会去魏阳,我倒要看看,到底什么原因。”
庄阔海听到齐纬的话腿一软,吓得当场跪倒在地,哀求道:“总督,我以后一定改正,希望您给我一次机会。”眼见齐纬无动于衷,又转头求齐四爷,说:“四爷,您帮我说说话啊。”
齐四爷冷笑道:“十二条人命啊,你让我怎么帮你说话?”
齐咏说:“做错了事情就该承受处罚。”
庄阔海说:“我认罚,我可以赔偿家属,可以马上整顿。”
齐纬说:“已经晚了,滚吧。”
庄阔海还不甘心,哀求道:“总督,督察使,四爷,我……”
“给我滚!”
齐纬当场指着正厅的大门暴喝起来。
庄阔海被吓了一大跳,眼见齐纬怒不可遏,只得爬了起来,灰头土脸地退了出去。
齐四爷说:“这家伙不把上次的会议当一回事,回去根本没认真执行,我看啊,就别跟他讲什么旧情了。”
齐咏说:“回头就展开调查,该赔偿的一分不能少,那个煤矿换人吧。”
齐纬好半天,脸色才稍微缓和下来,回头对楚明笑了笑,说:“刚才那个庄阔海确实把我气到了,楚明,你可别多想,不是针对你。”
楚明连忙笑着说:“不会,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和总督一样生气。”
齐纬笑了笑,说:“我听说你在魏阳郡也做了不少事情,在林氏宗族里表现不错啊。”
楚明说:“只是做了一些应该做的事情。”
齐纬点了点头,说:“不居功自傲,不错。”
齐咏说:“楚明还有了孩子,是个男孩。”
齐纬登时来了兴趣,说:“你都有孩子了,上次你来长林,可没听说啊。”
楚明说:“刚生没多久。”
齐纬说:“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带到长林来?”
楚明说:“我这次来长林是办点公事,很快就要回去,所以没带孩子来。”
齐纬点了点头,说:“下次来长林一定把孩子带来,我想看看。”
楚明说:“总督也喜欢小孩吗?”
……
庄阔海灰头土脸地退出总督府大门,齐曜走到庄阔海身边,问道:“我爷爷怎么说了?”
庄阔海说:“总督这次一点情面不讲啊,要吊销我们的煤矿。”
齐曜说:“你求了没有?”
庄阔海说:“求了啊,可是没用,总督直接发火,让我滚。”
齐曜说:“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我爷爷最讨厌对他阳奉阴违的人,你还敢这么马虎。”
庄阔海一脸无辜地说:“煤矿一直没出什么大问题,我也想不到啊。齐少,这事你可一定要帮帮我,要不然我那煤矿真的完了。”
齐曜叹了一声气,说:“那么大的坑,怎么帮啊?”
庄阔海说:“钱不是问题,只要能保住煤矿,保证齐少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