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中间的是一个也高达一米九,体格魁梧,仿佛一头凶猛老虎的男人,虽然没有张花高,但是别人看起来却觉得他比张花似乎还要高三分,举手投足都透露出指苍生的气焰。
他捏着酒杯,缓缓摩擦着杯口,对于海不轻不慢地道:“于海啊,我怎么听陈冰你弄死他一个叫夏雨的手下?俗话打狗也要看主人啊,就算你于老板看不起陈冰,是不是把我都不反正眼里?”
于海哈哈笑了起来,拿起茅台先给中间的男人酒杯满上,然后又把张花的酒杯满上,笑声道:“哪能呢,我不给谁面子也不能不给杨老虎面子啊,杨哥,花,你们是吧?来,知道二位亲自来,我特地上了钻石茅台,勾兑的洋酒就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剑来》
场面话完了,于海话音一转,也变的慢慢硬了起来:“酒吧之前是有夏雨这么个人,可问题是他自己不守规矩,飞单,诈单,还出卖了韩太祖,所以弟只好把他开除,至于他现在去哪里了我就不知道了,也找不到。”
杨老虎接了于海倒的茅台,却不喝,依旧不紧不慢,他转过头对张花随口道:“既然于老板找不到那就找不到了,花,你不是一直想对于老板的技艺讨教两招吗?现在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张花摸了下脑袋上的荷花,露出白灿灿的牙齿,站了起来,气势逼人,对着于海笑道:“于哥,给兄弟面子,走两手?”
于海笑着,刚想话,一个视于海为伯乐,偶像的内保气势汹汹地站了出来。
“你以为谁都可以跟于老板动手的吗?来,兄弟陪你走两手。”
于海面色一沉,杨老虎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张花摸了一下头,打量着那名内保,笑容依旧灿烂,只不过却阴森了很多:“也好!我就陪你走两手!”
就在那个自作主张的内保站起来的同时,于海便知道不好,如果张花真的那么好对付的话,自己又何必让人通知姐和那个人呢?
要知道浙江的纳兰笙都在他的手中吃过亏,纳兰笙什么人物?号称浙江的佛爷。
从这就不难看出眼前这笑起来人畜无害的光头是多么生猛的角色。
这时只见张花向前一个踏步,便已经到了那个内保的面前,居高临下,一只大手直接朝他的喉咙探了过去。
那名内保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叫洪天,早年是军队里的教官,一身功夫了得,很少碰到对手,在酒吧内除了于海谁也不服,就连于明也不太给面子。
他见张花就这么单手的探向自己的喉咙,顿时火冒三丈,自己退伍之后什么时候让人如此轻视过?就算在部队也没几个敢如此轻视自己。
羞怒之下,含怒出手,一个鞭腿就向张花的腿上送了出去,如果正常人挨了这一下轻的是摔倒在地,大腿剧痛发麻半天起不来,重的甚至骨折。
张花露出嘲讽的笑容,不闪不避,任由他踢来,自己去势不变,依旧单手探向他的喉咙,速度虽然不快,却已有了天上地下,再也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的气势。
“磞”
一身闷响,洪天收回了腿,甩了几下,脸露惊恐地看向眼前的光头大汉,第一次觉得他的笑容与光头上的刺青是如此的刺眼。
仔细看去,却发现他的腿在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反观张花却和没事人一样,依旧单手探向洪天的喉咙。
洪天低喝一声,控制住剧痛的腿不在颤抖,猛的跺了下地板,身体借一跺之力急退,以图躲开张花那只大的过分的手掌。
张花嗤笑一声,速度陡然加快,这一抓石破天惊。
就在张花快要单手扼住洪天喉咙的同时,于海悍然出手了,出手之间气势竟然与张花不相上下。
一个踏步,便已到了张花的身旁,挡住了他探向洪天的大手,笑道:“花兄,和辈试手有什么意思?来,我们兄弟来比划比划。”
“试手分先后,我们比划不急,坏了规矩可不好。”张花像是早就料到于海会出手一样,之前伸手要去扼住洪天的喉咙不过是虚招,为了就是引于海出手。
只见他狰狞一笑,身子一侧,露出肩部,向前暴起,仿佛暴熊撞撞树一样撞向洪天。
这一撞,石破天惊,力量之大匪夷所思,就连于海也被带的动了下盘。
洪天惨叫一声飞出几米远,胸前传出了骨折声,怕是断了几根骨头。
张花走上前去,所过之地无人敢挡,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洪天,嗤笑道:“兄弟?你也配?换你的老板于海还差不多,不自量力的东西。”
本就已经吐血的洪天听到这句话,羞怒之极,急火攻心,再次吐出一口鲜血,便昏了过去。
“花,过了吧?跟辈动手也至于用上八极拳?”于海面色沉了下,动了真怒,只见他扎虚马步,手摆半圆,抬头之间,战意大盛看向张花:“也好,就让我讨教下你的八极拳到底有多么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