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人站了出来,他便是方才那个说自己与沈钦熟识的人,“怎么会?恭亲王妃还在宫中,与恭亲王王爷乃是青梅竹马,恭亲王王爷怎可能在外拈花惹草?”
周远扬奸笑一晌,“周阚老弟,你这厢言论未免绝对了。恭亲王王爷日后可是要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的人,只一个恭亲王妃怎么足够?”
这时又有一道声音低低响起,乃是周阚的亲哥哥周舫——
“远扬老弟对恭亲王王爷当真是有信心。眼下皇后风头正健,恭亲王王爷是否能稳住储君之位都仍待观望,哈哈,四王爷可不是个吃素的。”
李源见众人又是纷纷杂杂地一通讨论,只道幸好家中长辈无一人在此,否则他该被训个狗血喷头了。
虽说关起门来在家中讨论讨论紫禁城的那些事儿,并不算什么。
可家中这群小辈均是些糊里糊涂的人,没一个嘴是严丝合缝的,若是日后将今日之事不小心说了出去,可谓是杀头之罪。
“四王爷离了皇后娘娘,便是废物一个,”周远扬忍不住嘲讽道:“他平素去诗馆只知晓去寻姑娘,从未见过他当真去吟诗。被姑娘哄高兴了,可是甚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可我就从未见过恭亲王王爷出没于这种烟花之地。”
方才那个说自己与沈钦熟识的人再度站了出来,“恭亲王王爷从小便是英明神武,卓尔不群,不然怎么会一出生便成了储君?”
周阚摇了摇头,“终归还是太过年轻了。周洵你若是仔细想想便能清楚这储君之位究竟是因为甚么,你自己都道他一出生下来便成了储君,这还能是与他的才能有关么?”
周洵沉默了一番,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那画中便是有了漏洞,忙不迭解释道:“虽说一出生便被立为储君乃是托其母后元妃的福泽,可元妃薨后,恭亲王王爷时至今日仍是稳稳当当地坐在储君位置,自然是因为他本人在皇上眼中看来,乃是不可多得的泽世明珠。”
“呵呵,当真是愚昧无知,”周阚摇了摇头,“皇上对元妃如何之情深,乃是整个青玥民众都知晓的事情。”
“彼时大皇子司马睿三岁便能读懂兵书与军情图,可皇上却是连眼睛也不眨地将储君之位给了二皇子。如今的恭亲王王爷难不成方出娘胎之时,便已惊才绝艳过一个已经崭露头角的孩童?”
周阚盯了一眼周洵,“你对沈家大小姐的心思不必系到朝堂纷争之上。”
周洵面色微红,“恭亲王妃是被皇上亲自下旨,为恭亲王王爷赐的婚,我怎么可能会做那非分之想?”
“哦?”周阚嘴角微微勾起,“那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女工?绣的那条帕子又给了哪家的姑娘?”
周洵微怒,“周阚,你竟是监视我!”
“还不是因为你居心不良?”周阚亦是冷了脸色,“你明知恭亲王妃已将自己与给恭亲王,还做这等有违伦理纲常之事!”
李源见气氛愈发僵,忙不迭出声制止道:“这些私事还请二人寻个清净的地儿谈论。”
周洵心知此事闹大只会不好收场,只得转移了话题,接过李源的话头道:“方才说的那伶官,真真是恭亲王王爷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