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长眉、妙目、纤指、腰肢。
人分不清眼前的是仙子还是花妖,萧怀瑾坐在案前不饮则醉,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抹拢在心头的鲜红。
萧静珝说的没错,这就是自己的心尖宝贝。
再看赵清颔首不语,而赵启的眼里先是痴醉后是鄙夷,海棠似的妖艳怎么可能与自己女儿青莲似的高洁相较?
还礼?赵启更认为,这是一种侮辱。
若不是下面的赵公子亲眼所见,他还真不相信那个把自己踩在脚下的女人,和眼前这个轻盈如同扶风柳枝似的人,是同一个。
赵公子痴痴的望着,嘴里念叨着:“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她舞着他笑着,她一顾一盼皆留情于他,神色中的暧昧与不言而喻的默契叫人莫名心生嫉妒。
脸色并不好看的赵大人拿起酒杯放到地上,佯装不在意的踢到绾香脚下。
一切落在萧怀瑾的眼里,他并没有急着拆穿伸手掷出一闲盘,绾香跃起用闲盘垫脚躲过酒盏落红一般翩然落在地上。
萧怀瑾重重放下酒杯朝绾香伸出手,柔软的小手放在大手里走到他身边安静的坐下。
等到宴席散却,赵启连忙凑过来和萧怀瑾赔罪:“王爷恕罪,这杯子……”
“算了,府上可有马匹?”
不知道萧怀瑾要马匹做什么,赵启愣了下神:“有。”
“能借本王用用吗?”
“来人,给我王爷牵马!”
萧怀瑾抓着绾香的手,没有和萧静珝他们打招呼,挡着赵府上下的面直接带绾香从赵府门口上马绝尘而去。
风声划过绾香的耳朵,靠在萧怀瑾的怀里任由他把自己带出城,黑夜里城外少有人烟。
萧怀瑾先跳下马,绾香一落地就歪头看着萧怀瑾:“王爷又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朝前踱步,绾香牵着马很在身边:“可是因为赵小姐觉得不自在?”
“本王不自在?因为赵小姐不自在的是你吧?”
家奴性子多随主,绾香也和萧怀瑾一样对于这种事,就算被打死也不会承认:“王爷这几日都在忙,还要顾及属下的心思,不觉着累吗?”
“静珝都和我说了。”
“什么?”
“有人看到赵小姐站在我身边,不高兴了。”
“属下是下人,没有什么高不高兴。”
大概是绾香的心里都在想如何隐藏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路面有洼陷,一脚踩了进去,萧怀瑾眼疾手快一下就给她拎住了:“你啊。”
“……赵小姐琴弹得好,属下到现在都还如痴如醉。佳人情深,是王爷太不解风情了。”
“你!”
“所以王爷带着属下到这来做什么?是想问问属下该如何把赵小姐带回皇城而不被侯爷怪罪吗?”
她扬起小脸丝毫不避讳的问着,萧怀瑾抬起手却拿她没办法:“对!本王就是看上了赵小姐,你想辙把她给我带回王府。”
“属下可没辙,王爷想带谁回去就带谁回去。这等英雄佳人的韵事,说不定真能成就一段佳话。
府上有个王妃现在多个侧妃,属下倒是盼望着他们赶紧给王爷开枝散叶。”
简单的三言两语便把萧怀瑾气得够呛,抓起绾香的手臂绾香使劲往回抽,两个人争执不下,身后的马都止不住百无聊赖的踢着马蹄。
最后萧怀瑾使劲把人扯到自己怀里,就在绾香撞上他胸膛的一瞬间,脚下不稳双双倒在地上。
失衡的一瞬间,绾香先把自己的手垫在萧怀瑾的后脑勺下,生怕他的头撞了石头。
但萧怀瑾似乎一旦都没有惊慌,淡定的转了身反而把绾香压在身下:“你这妖精,是不是不把本王气死不知道消停?”
“自古良药多苦口,属下说的尽是实话,是王爷自己要生气。王爷若是再不放开属下,属下可喊非礼了!”
“这荒郊野岭的,除了有匹马对你爱理不理,还有谁会管你?开枝散叶绵延子嗣是人生大事,这种大事交由别人本王还是信不过。”萧怀瑾伏在绾香耳边:“还是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