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的母妃应该会看到这些河灯的。”
“母妃看不看得到,倒不是什么要紧事。”要紧的是绾香看到了,但绾香的脸上却没有萧怀瑾预想的那样欢喜,点点头回答:“也对,王爷的孝心才是要紧事。”
两个人站在桥上,看到灯火与天尽头的繁星连在一起,都暂时忘记了皇宫里的隐患,王府后院的烦恼,还有那些对萧怀瑾虎视眈眈的人。
绾香安安静静的跟着萧怀瑾身边,眼睛被灯火照亮露出一种期盼,期盼着萧怀瑾早些过上像百宁候一样安稳的日子。
直到回了王府绾香的心里都还久久不能平静,眼看要和萧怀瑾分别回到院子里,她又回头喊了句:“王爷。”
萧怀瑾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她,等她说话。
“呃……”绾香捏着自己的衣袖:“王爷早些歇着。”
扔下这么一句绾香就跑了。
萧怀瑾看着她的身影出神,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吞吞吐吐,好像还学会了害羞。一定是自己看错了,绾香是个从不会脸红的主,怎么可能害羞?
……
第二日一早梁错拿着一封书信到萧怀瑾的房里:“王爷,南疆来信。”
“给南院的?”
“是。”
“那便送去吧。”
“王爷不看看?”
萧怀瑾抬头看了看上面鬼画符似的南疆文写着‘吾妹羚昭亲启’,便说了句:“人家的家书,没什么好看的。”
梁错收好家书,转身给南院送去了。
这会南院里羚昭还躺在床榻上起不来,听说昨晚萧怀瑾带着绾香出去喝酒看河灯,又想想他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十分可笑。
拆开哥哥送来的信,看到些关切的话。哥哥安慰着说羚昭嫁给平南王甚好,南疆兵将正休养生息,不出两年便能恢复如初。
还嘱咐羚昭即便不能生下带有南疆血脉的皇子,也要好好侍奉平南王。如若能策反便策反,如若不能策反就撺掇他造反。
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果既不能策反他也不能撺掇他造反,就只好杀了他。
看到这羚昭笑了,自己连人都见不到该如何侍奉?
策反?撺掇?这一切听起来更像是笑话。杀了他?羚昭不想,因为她更想知道他为何连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
南疆所有人人都希望自己嫁给皇帝,但自己此刻偏偏喜欢平南王,他越是可遇不可求,她越是想要得到。
何况府上梁错时时跟着萧怀瑾,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绾香,刺杀萧怀瑾当真太难了。
“王妃今日觉着好些了吗?”
“好多了,只是没气力。那个贱婢昨晚回院子没?”
“回了,奴婢站在门口眼看着王爷自己朝东院走了。”
羚昭咬咬嘴唇,转头在心里打算些什么。可现在根本出不去南院,还能做什么呢?
又过了几日羚昭便能起床了,在院子里随处走了走觉着自己恢复的还算不错。回到房间里便开始好好的打扮自己,一旁的婢女过来准备替羚昭梳头。
院子外面不知道是什么鸟在对着叫,叫得太过欢实惹人头疼。
南院的一个洗衣裳的丫头听到声音朝后走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鸟这么能叫。一道后面就看到羚昭的贴身丫鬟在对着墙学鸟叫,似乎还在等着什么回应。
丫鬟抱着木盆上前,还傻傻的问:“阿蛮姐姐你在干什么?”
她的出现倒把人吓一跳,羚昭的贴身丫鬟看看她的样子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羚昭身边的人一向脾气不好,加上他们的中原话不太好,便也不愿意和这些下等奴婢说话。想到这小丫鬟便没有觉得多好奇,抱着木盆继续去洗衣裳。
这个丫鬟当晚便被人叫去给王妃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