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个贱婢,敢在色少爷面前说我的是非?怎么?你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林落施起身在白芸身边转了两圈,罢了蹲下身来,素手挑起她的下巴,嘲笑道:“仗着自己还有几分颜色,就在主子面前搔首弄姿!”
她说着,手指在白芸脸上慢慢划过。
白芸闻言吓得浑身发颤,支支吾吾道:“少夫人您误会奴婢了,奴婢绝不敢生出这样的心思。奴婢只想好好伺候少夫人的!”
她说的真诚,可林落施哪里肯信。
“不敢?背着我在少爷面前搬弄是非,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林落施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摔在她脸上,面目狰狞道:“你说,我要是毁了你这张脸,少爷还会多看你一眼吗?”
此话一出,白芸白芷二人彻底的愣住了。白芸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就这么呆呆地望着林落施,连求饶都忘了。
还是白芷缓过神来,扑倒在林落施脚边,扯着她的衣摆苦求道:“少夫人饶命啊!白芸只是一个下人,绝对不会有这种心思的,奴婢可以以性命担保!求少夫人高抬贵手,饶了白芸这一次吧。”
“担保?你不过也就是个奴婢,你的命更是贱如蝼蚁,你拿什么担保!我看,既然你们二人姐妹情深,那不如一起毁了脸,也好做个伴。”林落施冷笑道,言罢伸手拔下头上的金簪,锋利簪尾划过白芷的脸,二人吓得身子僵硬,不敢动弹。
“落儿,你在做什么?”赵秉夜站在门口冷声质问道,脸上带着些痛心和不敢置信的神色。
没有想到赵秉夜会突然折回头来,林落施吓得手一抖,手中金簪也掉落在地。
她忙回头,笑着迎上去,柔声道:“夫君怎么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赵秉夜却是神色复杂地望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落儿,你现在怎会变成这样?”他眉头紧锁,满脸皆是痛惜之色。
林落施心中慌了,忙挽着他的胳膊,解释道:“夫君,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不过是和两个丫头闹着玩呢。”
她说着回头朝依旧跪在地上的两个丫头摆手,笑道:“白芸白芷,你们快同少爷说说,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刻意将最后一句话咬得很重,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两个丫头抖若筛糠,但仍旧硬着头皮上前来。
“少爷,方才……,方才少夫人是在和奴婢们闹着玩的。”白芸惨白着一张小脸说道,言罢,为了让赵秉夜信服,她还想故作轻松地微笑,但是由于方才发生的事情,让她实在笑不出来,是以看起来有些滑稽。
林落施闻言笑道:“夫君你可都听到了吧,我真的在和她们闹着玩呢。”
赵秉夜不动神色地将林落施攀在她胳膊上的手拨开,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道:“方才我都看见了。”
“落儿,最近爹爹娘亲都说你行为有异,我还在为你开脱。可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赵秉夜嘶哑着声音,语气中满满都是失望之意。
想当初他之所以会心仪林落施,就是感觉她为人极佳,性子又好,端庄识礼。谁知道,这才成婚几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林落施听她这样说,哭着道:“夫君我错了,我只是害怕。害怕与夫君分离,害怕有人介入我与夫君之间啊。”
她扯着赵秉夜的胳膊就开始哭着求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望着林落施的那张脸,赵秉夜竟生不出丝毫的怜惜之心来。
他被林落施的哭声吵得有些莫名心烦,低声道:“我还有事,今晚便不回来了,你好生休息。”言罢,也不管林落施的哭求声,转身便离开了。
方才若不是他走到一半想起有东西没拿折返回来,又怎么会看到这一幕。看来府上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了,林落施确实变了。
或者,从一开始,他就看错了。
屋内,林落施跌坐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重重地捶在地上。
两个丫头跪在一边,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林落施怒声吼道:“都滚出去!”
“是!”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二人落荒而逃。
屋内烛光跳跃,晦暗不明,林落施的目光一沉,闪过一抹狠意。
赵秉夜,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