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绝将手一松,丘同棺立马掉在了地上,他双手摸着自己的脖子,他现在只感觉自己脖子里骨头,应该已经全碎了,白天醒着,让藤蔓缠,晚上又被花痴绝捏,没断就是万幸了。
丘同棺顺了半天,才把气顺过来,他断断续续地说道:“你女儿。。你女儿要。。。杀我。”
花痴绝先是一楞,继而马上一怒:“她当然要杀你,她也应该杀你,躲着我女儿闺床下的下贱货都该死!好了,你的确解释清楚了,我杀你也方便了!”
花痴绝奋起一脚,踢在了丘同棺的身上,丘同棺本能拿右手一档,谁知花痴绝这一脚巨力难档,他的右手应声而断,人也跟着飞出去了。
丘同棺现在是有苦难方,有冤难伸,欲哭无泪。
花痴绝身上刀光变幻,眼前杀招就要临身了。
丘同棺苦苦支撑起了身子:“不是。。。不是,在花阁前,她就要杀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到了床底下的!”
罗汉青将丘同棺扔进闺床下的时候,丘同棺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花痴绝身形一闪,立在了丘同棺身前,将丘同棺提了起来,将花痴绝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脸前,恶狠狠地说道:“说!原原本本,一个字不落地说清楚!”
丘同棺就将自己记得的部分,重新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花痴绝想了想,哦了一声,就将丘同棺扔在了地上。
丘同棺十分委屈地说道:“你好歹管一管,一个女孩子,动不动就杀人,我又没惹他,就因为我有个师娘,她就要杀我,莫名其妙。”
花痴经没有说话,从阁楼上降下一把刀,还是那把雪银色的刀。
花痴绝丢一句话:“今晚你练刀。”
丘同棺道:“我手都断了怎么练?”
花痴绝道:“你不是还有左手?”
随即花痴绝飘然飞上阁楼,再无他话。
丘同棺左手杵着刀,茫然四顾,今晚的黑墙也格外的安静,并无一丝黑魂飘出来。
他慢慢回忆白日到现在发生一切,气恼道:“今天真不知是倒了血霉,一天到晚光顾着挨毒打了。”
第二日,丘同棺还是自己房中醒来了,照着老规矩,他的身上不见一丝伤痕,然后那种疼痛的感觉,还停留在体内,以前这种疼痛,他只能一个人躲在屋里慢慢消化,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师娘了,总多了一个人可以倾诉。
等他见到陶姗姗的时候,她手里还拿着两本书,身前的书大概还有十几本,身后的书却是堆了大半个屋子,这说明她的书快要看完了。
他坐下,没说话,拿起了果盘前一个苹果,也不知道这苹果是太酸,还是太甜,他吃着吃着眼泪居然也流了下来。
陶姗姗从书后,移出脸来,问道:“你怎么了?”
丘同棺答道:“花痴绝晚上又打断了我的手。”
陶姗姗淡然道:“修行本就不移,断手断脚不是常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
丘同棺不服气地说道:“若真是为了修行,以前手脚都断了,我也没有吭一声,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我感觉他是故意的。”
陶姗姗来了兴致:“哦?说来听听?”
丘同棺道:“他是因为他的女儿,才对我发火的!他说我在女儿床底下。。。”
陶姗姗兴致更浓了,放下了手里的两本书,凑到丘同棺身前,仔细地端详着。
丘同棺一时不好意思,忙问道:“你。。。你干什么?”
陶姗姗掩嘴而笑:“几日不见,小徒弟倒也是开窍了,小小年纪就知道钻女孩子的床了,呵呵。”
丘同棺更委屈了:“我!我没有!是那个女的要杀我!我怎么到床底下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丘同棺将昨天的经历,以极快的语速,又说了一遍。
陶姗姗重新坐回书桌旁边,又拿起了那两本书,悠闲地说道:“看来的确是委屈了,不过没关系,马上就能帮你找回场子来,你去看看外面人多不多,叫他们打些水来,我要梳洗出门。”
丘同棺虽然不明所以,还是照办了,刚出了小院,就见黄管家在不远处的亭子里面坐着。
一见丘同棺,黄管家立马迎了过来,搓着手笑道:“同棺兄弟,有好事?”
丘同棺听着都头大,这两天对他来说,可是一件好事都没有。
丘同棺说道:“师娘说,她要洗梳出门,问你们有没人帮她打点水来。”
黄管家就如同听到了天大的喜讯一般,就差高兴地跳起来了:“有,肯定有,自然有,必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