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欢没有回答胡桃,而是问:“你怎么把头发剪掉了。”
胡桃一屁股坐在软**,叹了口气道:“和别人比赛游戏赌输,只好把头发剪了。”
“哦~”林与欢拿起皮夹又看了看,好像失去了兴趣,然后扔给胡桃起身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毛玻璃还可以透出大致**的林与欢的身形。
胡桃瘫倒在**,看着皮夹里的照片。
这是她初三毕业典礼后照的,那时母亲还在,生活不需要操心,玩游戏的目的也很单纯,生活很快乐…
胡桃摸了摸自己的短发,想起了那天和自己比游戏的人。
毕业典礼散会后,学生们拿着毕业证书三五成群走出学校大门。
胡桃也火急火燎地往走出校门,此时她心心念念地都是游戏,她要去网吧打游戏。
路过学校门口的小卖铺时,有人喊她的名字。
“胡桃!”
“握草,谁喊我?”胡桃脚下刹车,回头,看见小卖铺塑料棚下推着自行车的鹤行之。
这个男孩是他的邻居,比她大两岁,游戏玩得很好。和胡桃齐名于a市老城区东子口广安社区的几家网吧里。那个地区的几家网吧的常驻客都知道这雌雄二人,年纪小小,游戏打得那是一个六。
因为和鹤行之是邻居,而且他游戏打的好,周末经常组队搓上两局,所以胡桃和他关系还可以。
(其实是鹤行之每天上学骑车带她,周末请她吃东西上网她才十分乐意和他玩)
“行之哥,你咋来了?”
胡桃退后,走到棚子里。
鹤行之笑,扔给她一听可乐。“很热吧?请你喝可乐。”
“谢谢行之哥。”胡桃稳稳接住,拉开易拉环,咕噜咕噜地猛灌一口。
“行之哥,你是不是要请我上网啊?”今天是星期六,鹤行之不上课,两人一般都在周末开黑。
“不是的。”鹤行之笑着摇摇头,从背包里掏出一台照相机,“我刚刚买的相机,小桃不是今天毕业了吗?我给小桃拍一张留作纪念。”
“哦。”胡桃对此没什么反感,就点头同意了。
鹤行之听完很开心,让胡桃站在小卖铺棚子中间,他跑到外面阳光下举起相机。
胡桃喝了一口汽水,开心地笑了,微风吹来,轻轻抚起她的发丝,这张照片由此而来。
鹤行之当时**了两张,一张在胡桃这,另一张在他那,后来胡桃把它塞在他去南澳星前送给她的钱夹里,一直没动过…
拍完照,鹤行之像往常一样请她上网,又像往常一样他们pk游戏。
玩赌注的他们,这次,鹤行之提出了特别的赌注:如果胡桃赢了,鹤行之请胡桃吃一个月晚饭,如果鹤行之赢了,胡桃就要剪短发,男生那样短的头发。
胡桃不懂鹤行之的用意,对此鹤行之只是微微一笑,不予回应。
“管他呢,反正如何她都不吃亏。”胡桃心里窃喜。
结果当然是胡桃输了,不然胡桃怎么会到现在一直留着短发,剪了短发的胡桃突然发现短发是如此方便,所以也就再没有留长头发。
即使是胡桃输了,鹤行之还是请了胡桃吃了一个月的晚饭,在鹤行之临行的前一天,胡桃才知道鹤行之要去南澳星了,鹤行之送给胡桃一只粉红钱夹,他说:“你个小财迷,送你个钱包希望你好好锁住你的钱,粉色是希望你能女生一点。”说完,还宠溺地摸摸胡桃的短发鸡窝头。
对于鹤行之的离开,胡桃内心是有些不舍的,可是没有表现出来。这一别再见面就难了,他去的不是地球上的其他国家,而是南澳星。
胡桃想着想着困意渐浓,一整天的游戏让她累坏了,还有晚上闹肚子这一出,让她身心俱疲,眼皮不知不觉地就合上了。
“喂!醒醒…”
“醒醒,胡桃…”
好像有人在叫她名字?胡桃强睁开眼睛,模糊中看见林与欢穿着白色睡袍用脚在踢她的腿。
“你干嘛吖?我睡得正香呢。”胡桃翻了个身继续睡。
林与欢又踢了她两下,“到沙发上去睡。”
胡桃起身,眼都没睁开,小声埋怨道:“讨厌!”然后抱着枕头下了床,躺到沙发上蜷缩起身子睡觉了。
沙发不够长,所以胡桃必须蜷起来睡,睡得自然是没有大床舒坦,不过困意上头的时候,对胡桃来说能有个睡的地方就行了。
林与欢看着蜷成一团,眼神暗淡下来,不过还是舒舒服服躺在**玩起手机来。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时,睡了香甜一晚的胡桃“嗯哼”了一声,突然,胡桃意识到自己怎么抱着个肉乎乎热乎乎的东西?
眼一睁,一张睡着的帅脸就在她面前,胡桃刚想叫,眼珠子转了一下又闭口了。因为以现在她紧紧搂着他的体位来说,把林与欢吵醒,她说他耍流氓是不成证据的,可能还会被反咬一口成她吃他豆腐。
此时胡桃一只手臂搂着林与欢的腰,一只腿翘在林与欢结实的双腿上,而林与欢根本的手腿根本没碰到胡桃任何部位——所以胡桃完全没有被强迫的“证据”。
那她是怎么跑到大**的?胡桃不清楚,这一晚睡得太香了。
现在,最关键的事,就是要轻悄悄的从林与欢身上离开,不要吵醒他,不要让他发现她上过他的床。
胡桃以极其轻的动作慢慢把压在林与欢身上的手臂和腿抬起,然后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拿起枕头又回到了沙发上蜷缩起身子来,为了避免林与欢的怀疑,胡桃决定装睡到林与欢醒来。
可胡桃不知道,她猫着腰抱着枕头从床边往沙发边挪的时候,半埋在枕头里的林与欢微微上扬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