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屁股底下这座楼，你也看清楚，这是崇北城最高最大的青楼，烟翠楼。柳巷那规模是没办法跟这个相比较的。”阿四拼命点头。

阿四一怔，好像，有么?

“显然。”一听到自己嘶哑难听的声音，阿四还是果断换成点头。

“我知道我这样直白的跟你自我介绍不太好，可是我觉得找个媒人来不一定比我说的清楚，而且我脸皮厚，所以我希望你明白，我要娶你一定不是以一个王爷的身份来娶你。”

“里面三教九流，大善大恶泼皮无赖都有，这就是我经常工作的地方。”小巷里一水低矮黑窄的小房子，跟她方才待的地方一样，里面住的都是暗娼，灯火亮的都是在营业的，有男人有需求了，就去敲门，里面女人想接客就出来领进去，不想就晾着。

这时候财神忽然郑重其事地问她：“阿四，你真的认真考虑过嫁给我么？”财神手劲儿太大了，还直哆嗦，说话言语看不出来他紧张，可是搭眼一看，十根手指头，十片指甲都变成紫色了，跟阿四一样，紧张不上头，上手。

阿四从小跟奶奶长起来的，跟这种多少上了年纪的人，也还处得来。

“我知道我这样直白的跟你自我介绍不太好，可是我觉得找个媒人来不一定比我说的清楚，而且我脸皮厚，所以我希望你明白，我要娶你一定不是以一个王爷的身份来娶你。”有时候拎只烧鸡，有时候是条活鱼，有时候两人化妆去街上舔糖人儿。

反正快活地很，外面那通缉令从来影响不到她。

“要是有人直接闯进去呢？”阿四问得时候不由得气愤，怎么非要把自己安置在这里。

这时候俩人正骑在某个巍峨的建筑房顶上，万家灯火都被他们坐在屁股底下。

阿四冲他向上托出一只手掌，抬眸向外，目光略略拿捏地看出一分曲折来，笑吟吟地找着他：“铜板呢？”小巷里一水低矮黑窄的小房子，跟她方才待的地方一样，里面住的都是暗娼，灯火亮的都是在营业的，有男人有需求了，就去敲门，里面女人想接客就出来领进去，不想就晾着。

阿四点头。阿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财神终于放开阿四的脑袋，伸手往旁边一划拉：“还有矮一些的那些酒楼，赌坊，茶馆，教坊，所有这些有人的地方都是我工作的地方。”柳巷是低矮阴暗的，因为南面有一栋辉煌巨大的烟翠楼顶着，每天采光时间有限。

其实每次光影变缓的时候，阿四都有一种换幕的错觉，明暗交替很明显，有时候甚至觉得烟翠楼才是柳巷的云彩，飘来飘去，风云变幻遮太阳。

但是财神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让阿四不得不正儿八经做正当了，屁股底下这瓦还挺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