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算得了什么呢?突然里来临的鬼魂恐吓,下刀山,浸油锅的煎熬,只是一瞬间给**的撕痛;可是,当我在人间里的时候,自己承受的,是了无止境的精神痛楚,在那样的痛楚里,我几乎不能使自己象一个正常人一样,去过自己心仪的生活,我完全在巨大的惶然中,一天天的熬过,只到死亡把我的生命摧毁——
给人间的世界重塑一份真实,重新还原生命一片坚实的平地,这就是我在冥界的所思所想.他们,那些在人间里只知道作威作福的人群,已经不可思议的腐朽了.我们曾经失去了太多,他们得到了太多,当这种失去和得到,一直维持在我曾经活着时的水平的话,我就要不停止呐喊!那样的日子,生命中太多真实中的假象,一直回荡在人间的天空下.而当火山爆,人群里出高亢的叫喊之声,在地底下的我,就能够猜想,是不是人间的苦难将要终结,是不是反抗的火种已经被给播下?
当我闭上了眼睛,长眠在生养自己的土地上,我曾经誓,不再去想那些人间的是是与非非。但是,当我偶尔一翻身,偶尔想在人间感受一下清新的气息,却闻到了太多的暴戾之气,在人间蔓延开。啊,我的天,我的嗅觉在人间竟如此灵敏,那远方城市里激烈上演的闹剧,正通过风婆电母的神经,传播到荒廓寥远;我就在这遥远的山茶花开放的地方,感受到了人间里不安宁的氛围.美丽的花啊,陪伴着即将枯干了的骨架;当我风干了的骨架,爱灵魂之光的牵引之下,一旦碰上人间虚造的真实,我就默默的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不能牺牲自己,这一个肮脏的骨架,去接受一种新的征途的洗礼!
我看到了太多人间的苦难。在人间的这种苦难里,仅凭单个个人,他们想摆脱苦难的几率是如此之。在我们这个国度里,曾经也有为人们服务,曾经也有穷人的乐园。但是,当时代继续前行,当生命的脆弱,已经被人视而不见的时候,诚信危机,道德危机如火山爆。无论是三鹿事件,还是多宝鱼问题,在这样的年代里,我想它们在整个社会潜伏的巨大危机面前,都只仅仅是冰山一角.更多的不道德,更多的丧尽天良,都在随着利益的移转,在人间闹哄哄的演着各种各样的悲喜剧。
相思,当人间还继续在**的折磨下不能平息,当人间的独角戏还在一桩接着一桩上演.那它将比曾经来的雪灾,甚至于比埋葬我的地震更加可怕.在那场地震中,无数生命被突然剥夺,它剥夺的是人间一部分人生命存活下去的权利;而假如人间的另一种瘟疫蔓延,人间还是获不得公平正义的声音,我想它所造成的震动,必将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到时我们谁都将失去掌控局面的能力.
而假如这些,我的话语将激起一撮人的愤怒,那我也不再会沉默;我只是自己,保留何时闭嘴的权力.要知道,一个亡人的灵魂,它是不受人间的潜规则支配的.假如他们,硬要强加于我各种罪名,把我厝骨扬灰,那我也只有轻蔑的笑笑,而后如轻烟般消逝.
有什么大不了呢?人间避免不了一死,死人堆里,蔑视人间的潜法则。当人间的法则消亡殆尽,那地狱里的声音,就有权为人间立法。
这就是我在地狱里出的真实声音。在这种酣畅淋漓里,我才还原了一个本真的自我。在亡魂的自由国里,我将恪守活着时就立下的誓言:我决不屈服,决不!无论人间凶恶的敌人,他们对我怎样诽谤;无论他们自私的灵魂,是多么的冷酷,我都将用冷冷的笑声,还有针锋相对的诅咒,来回敬予他们!
现在,当人间的真理还在受无耻和罪恶的双重要挟,当人间穷苦者的苦难永不得终结,我就不会放弃自己的誓言。命运的舟楫,已经给人间出了讯号,当我用饱含热泪的文字,写下一生的誓言的时候,请你相信:我必定要象切格瓦拉一样,战斗,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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