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饭的空档,我和阿勤两个就把刚才知道的一些事儿,跟他们三个了,并试探着问他们的想法.他们三个刚开始听到我们这样一,感到很惊诧,脸上露出一丝惶恐的神色.中年汉子尤其神情紧张:“这样克扣我们,我们当然不干!只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他把企求的眼神投向我和阿勤。
“你们该咋整呢?”见他们这么急,阿勤故意卖起了关子。
“有法子我还问你们吗?你们有什么计划就尽快抖出来,我听你们的就是。”中年汉子更急了。
“我也是,无论什么法子,我听你们的就是了。”这是傻大愣的声音。
“那阿翔呢,你怎样看呢?”我看他没有作声,就故意这样问他。
“我嘛,哦,你是问我嘛,我看,既然大家都这样认为,我也是随大家的意见了。”他回答得挺勉强。
阿勤看大家差不多都统一意见了,就把刚才已经与老大通了电话的情形,了一遍。“老大的意见是叫我们回到那边去,大家攒成一股劲儿,集体向他们难.你们怎样?”
"回去?"阿翔悻悻看了我们一眼,“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难道我们在这个鬼地方还有退路吗?”阿勤马上回了他一句。
“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咱们假如要回,这钱,这来回的路费该怎么办?这可是一个最现实要考虑的问题。”阿翔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是啊,这个问题可是先要想到的。假如没有了钱,咱们现在的一切计划,都将是镜中花,水中月,没有实现的可能。阿翔的这一番话,虽然是从自身的角度考虑的,但是它对我们来,同样是一个严峻的话题。到了现在的时候,我们谁的身上还有如此充足的钱,来供作来回奔波的旅程呢?还有这再一次的一路风尘仆仆,能不能讨要到我们的那一份公道,也还是一个未知数。而且由于需要不停的与骗子们进行着明争暗斗,我们不仅在身体上,而且在精神上,都面临着严峻的考验。
但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到了必须该作决定的时候了。要不然,我们就只有呆在又一个人间地狱里,作无谓的挣扎了。你想想看,现在如果我们几个心散了,以后还有机会再把它给结到一起吗?到了我们由那些骗子任意摆布的时候,如果想再回头,就将由不得我们自己了。
阿翔所提的钱的问题,我想是可以再想办法的。在外面,谁个没有个三姑四戚在打工?假如在这危难时刻开口,我想别人给你个保命钱,还是能做到的。而当我回过头来,看到他们还在那里犹豫不决,没有自己去想办法的迹象,我就露出了一丝苦笑.要知道,大家刚来时,也都是好了的-要有难同当。但当真正大事来临时,难道一个个就都变成缩头乌龟了??难道,当时他们的豪言壮语,仅仅是一种权宜,每个人,只是随时想着自己个人的那档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