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夜行的女子穿过了庭院,背影曼妙之极,一个在楼下,一个在楼上,风吹过来,他仿佛闻到了来自她身上的香味,在笔头里找到的,一直钻到了心扉里。
她报了警?
他勾唇。
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永远都无法意料,这一招倒是玩的好。
穆楚走到门口,警察进不来,穆楚也出不去,就只能隔空对话。
“小姐,你报警说这里有人软禁你且强暴?”
“是。”穆楚的声音清凉。
或许这是因为她脸上有一股不卑不亢,完全不像是一个被软禁而且被强暴之后的反应,这让警察们非常欢迎她说话的真实。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座房子的主人是凌总?”
“是他。”
几人面面相觑,接着又道,“那你是,”
“穆楚。”
嘶,有人倒抽了一口气。,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的关系是,”明显不相信,甚至那话里还有几分嘲弄的意思。
“这就是你们的为人的素质?无论我是谁,无论对方是谁,既然我已经报了警,那就说明确有其事。难道说你们不应该把人带回去好好审讯?如果我报的是假警,我愿意负责!如果我报的警你们而不作为,那就是亵渎你们的职业!我有权起诉以及放大到媒体。”
是他们的死穴,这些人哪怕是做了坏事,但是在明面上也是希望被人夸奖的。
说话的那个人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
这时凌承过来了,他到穆楚的身边,对着外面的那些人,“她所言不假。”
那名警官支支吾吾的,“那,那开门,随我们走一趟。”
凌承走过来,站在穆楚的身边,“就在这问。”
“,凌总,还请您尊重我们的职业,这个,”
“要我给你们拿凳子过来?”凌承打断。
“不……不是……”
“那就开始。”
几人也没有办法,拿过录音笔和本子开始记录。
“请问您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没有人回答。
“,凌总,”
凌承懒散的站在那里,眉头轻拧,“别吵,我正在考虑该怎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
“请问您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穆楚,“没有关系。”
凌承瞄了她一眼,“那就没有关系。”
“第二个问题呢?”
“属实。”
“既然这样,我们也没有什么可问的。您供认不讳,让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好请您,”
“谁说也没有什么可问的,案件的细节不想知道吗?我是如何对这位小姐施暴的!”
穆楚呼吸一滞,他、他是什么意思!
“凌总,我们,”
“不如我亲口告诉你们?这良辰美景,不妨给你们带点福利。”凌承扯了扯浴袍的带子,邪浪。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这种事情,他们不需要听如何强的,而且还当着当事人面前。
“漆黑没有光,冷小姐睡在我的,穿着我的衣服,我脱她衣服的时候,她內衣都没有穿,”
穆楚捏着自己的手指,指甲都陷入了指缝里!
“虽说冷小姐已经怀孕,但是她身上非常的香,而且该大的地方一点都不小,”
穆楚的脸色苍白如雪,身子已经近乎与发抖!
“够了!”穆楚打断,因为心理怒气值满了,所以肚子疼的更厉害!
凌承停下来,侧眸,冷眼看她,“这是案件的细节,不需要说吗?”
穆楚咬紧牙关,忍着怒气,也忍着肚子的疼痛!
“好了,冷小姐。不要闹脾气了,这件事儿就算了,两个人闹了矛盾就好好的解决,报假警这事儿我们就不再追究了。”本来他们听到凌承这么干脆利落的承认,就不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更何况凌承说的那番话。
穿着他的衣服,连內衣都没有穿,这是哪门子的事儿?
一群人对着凌承说了几句官场话,走了。
穆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对方不仅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反而很‘大度’的原谅她拿报警闹着玩儿的这种戏码,因为她是声名狼藉的穆楚,因为凌承那些会让人想入非非的话。
疼得腰微微弯曲,她努力的站直身躯,看向凌承,对方也在看她。昏昏暗暗的院子,那目光就如同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带着几分轻视的态度,仿佛在说:你报警了又怎么样。
穆楚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进去。走得很慢,她真的走不快,感觉肚子在往下坠一样。
走到房间时,空荡的客厅响起了他幽凉的嗓音:“别使那么多花花肠子子,我没有让你离开你就走不了。放心但是你,可不在这个范畴里。”
穆楚的脚步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继而进房间,关门。
凌承在客厅里站了好大一会儿才走,上楼,换了一身衣服,直接离开。
街头真空,都没有什么车。他这才知道,已经是晨了,要去哪儿,他也不知道,游荡着。
这夜色还很长。
穆楚觉得她应该是颗草吧,自愈能力超强。肚子不过是疼了几个小时,就不再疼,也没有流血。只不过是某处还是有点不舒服,第二天,一觉睡到了十一点。
醒来时,眼晴干涩得生疼,肿了。不是哭的,是昨天晚上一直到四五点才合眼,之前眼晴都不敢闭。一闭上眼晴脑子里就有凌承对她做的那事情,她的无能为力,他的凶狠粗暴。
起床。
拍拍肚子,孩子回踢了她一下。她低头,看着肚皮,微微而笑。阳光从洗手间的窗户里照进来,虚虚浮浮的打在她的鼻头,照着眼尾那一处的苦涩,尤为浓重。
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自己给自己找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