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两个字说的很轻,却带着十足的轻蔑。穆楚的拘搂着,喘着粗气,两腿紧紧的并在一起,看着凌承,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分布着被所带起来的暗色,然而在这个案子里还有她被洇灭不掉的冷艳。
胸口起伏得很快,她感觉她的头颅就快要跌下去了。
人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做一些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可能情有可原,因为是被药物所控制。
可如果在自己大脑清楚的情况下,被药物所驱使着,不得不做一些很难看羞耻的举动,这不仅是对身体的折磨,还是对心里的灾难。
她不能不能那么做,绝对不能。
凌承冰凉的手伸过来过来落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往下一带,就把她的浴袍往下拽到了胳膊肘处。
那一次的香肩都在外面,上面氤氲着迷离的粉色,甚是勾人。
如蝶的手骨和锁骨下面若隐若现的沟,因为,身体里的悸动而让皮肤变了颜色,凌承的手落在肩头的空白处,那一片凉凉润润,肌肤的相碰,格外的舒服。
身体比穆楚先做了一个反应,朝他的掌心靠近,这个动作一做,凌承低低的笑了出来,没有愉悦之感,只有意料之中的轻嗤。
穆楚回神,身体往这边靠。
想离凌承远一点,几秒钟之后,她起身,她想,再怎么难看,再怎么难受,她也呆在自己的房间,不让别人窥视。
转身上楼。
“我好像没有说过让你离开。”他的眼神幽凉而犀利,声音薄冷而不留情面。
穆楚头都没有回,“我好像也不需要必须留在这里。”
“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会很快让魏硕身败名裂。”
穆楚步子一停,他让魏硕身败名裂,说真的,穆楚并不关心,关她什么事情。
魏硕无论是势力还是背景,都远远不如凌承,可是他也不是一般的市井小民。
他也有他的策略和手段,对付人他也有他的一套。
可是现在这种局势,现在这个局面,如果说穆楚不回头,这场戏到底要怎么往下演,无疾而终吗?
那她之前做了那么些反应,都成了画蛇添足。
戏要做好,要做全,从头到尾,前呼后应。
所以她停下了,所以她回头问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承动动手指,对于穆楚的这个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却又在他的接受能力之外。
过了两秒他才说话,在这两秒当中,谁也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是什么样的。
“我不是说了,我喜欢拿捏别人的软肋,你觉得魏硕的软肋是什么?”
这么一问穆楚反而迷糊了,魏硕的软肋是什么,她还真的不知道。
她么?
不至于。
是人都会有不可被别人拿捏的东西,比如说她现在,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比如说凌承,
慢着!
凌承的软肋是什么,穆楚你居然也不知道。好像没有什么东西一碰,他就无法忍受,没有。
穆楚就没有办法想那么多了,身体里难受的很,让她四肢都在发软。
她呼了呼。
在原地停留了几秒,一抬头,凌承已经走了过来。修长而又挺拔的身子,在隐隐濯濯的灯光下,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大将的霸气风范,那样子好像一定要对方对他俯首称臣,在穆楚面前不足半米的地方停下。
“什么时候和魏硕感情这么好的,嗯?”尾音一上扬,浓厚的鼻音,无法形容出来的魅惑之气。
她脚步翩跹朝着茶几走去,凌承一把拽住了她。
过了好大一会儿,穆楚慢慢的后退起身,她这么一动,就仿佛是紧绷的钢丝绳上落下一粒石子,让钢丝绳摇摇欲断,她才刚刚站起来,凌承就一把把她给拽下,正好跨坐在他的腿上!
两个人面对着面,血顺着她的大腿流到了凌承的腿上,他死死地扣着她的腰,目光漆黑,“以自残的方式觉得我就会送你去医院吗?你是不是太高估了你自己!”
“何以见得我就是在高估,我想江总不至于这般饥渴到会去上一个全身都是血的女人吧!”
凌承冷哼一声,手抬起,指腹落在她的唇角,往下一按,那冰凉的肌肤就如同是最冷冽的刀刃,“带着血做岂不是更刺激,你说呢?!”
穆楚勾唇笑了,“那就没有办法了,我不能伤害你,我也只能选择伤害我自己。我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毫发无伤,你不能碰!”
手里还握着蘸着血的刀,她这意思也就,是说,如果你碰我一下,那我也只能选择继续刺伤我自己。
凌承咧嘴,“你说我会在乎吗?嗯?”他伸手,用一根手指头就勾住了穆楚的內裤,往旁边一拉。
穆楚下意识的一收紧,手上的刀不知道她用了一种什么方法,动作又快又稳,直直的插向凌承的手臂!
然而凌承早就有所防范,单臂一回,扣住左边的手腕往过一推,刀口便对住了穆楚的脖子!
穆楚根本没有任何一丁点的犹豫,把头仰起,脖子对着刀口就撞了过去!
说是迟那时快,凌承握着刀往回一拉,刀收回,同时另外一只手挡着穆楚的肩头,以防她的身体真的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