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哼哼唧唧的仰头瞧着他,冲着他带着酒意的嘿嘿一乐,突然一头栽倒。
当凌承洗好了她的衣服回来,瞧着她怪异的姿势趴在床上,一直敛在唇角的微笑慢慢放大,呵呵的笑出声来,弯腰将她摆正好,盖上了被子,开门出去了。
隔天,刺眼的阳光照在穆楚的脸上,她只觉得双眼疼痛,脑袋好像被人敲坏的西瓜,咣当咣当的就要喷出西瓜汁来了。
她勉强坐起来,习惯性的伸出双脚下地找自己的拖鞋。
咦?鞋子呢?
还未睁开的双眼微微翘出一条缝隙,看着地板,不禁心头一颤,呃?难道是眼花了,自己的小房子可没有地板啊?!她弯腰低头仔细的瞧了一下,突然大叫,慌乱的站起身来,捂着疼痛不已的脑袋,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脑袋中昨天晚上的片段犹如洪水一般倾泻出来。
她才答应了闺蜜的相亲介绍,昨晚相约到咖啡馆与对方见面,才认识不到十分钟就同意了对方的结婚,并且她……直接与人家领证结婚了。
这就算了,她好像还没有记得对方的样子和名字。
知道这是男人的家,她很是无奈的吐了口气,嘀咕一声说,“真该死,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跟人家回家了呢?”
她正开门同时,抬头之际,看到了站在自己跟前的帅气男人,尽管他穿着松垮垮的睡意,有些睡眼惺忪。背后的窗户投射进来的阳光投射在他的背上,在开门的一瞬,好像发黄发亮的神,叫面前的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四目相对之际,穆楚迅速的镇定下来。
凌承紧张的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担忧的问,“睡的好吗,是不是我起来吵到你了?”
穆楚痴痴的瞧着她,大口喘息,跟着问,“你现在是我的丈夫了吗?确定以及肯定?”
凌承笑着点点头,“是,不过结婚证书在我这里,不能给你了。”
“为什么?”穆楚觉得自己好像上了贼船,她才从一只无比破烂的贼船上下来没多久,又上了另外一条贼船,并且是自己心甘情愿,可她也没有想反悔,跟谁结婚不是结呢,只要对方不是前夫那个垃圾人她就很知足。
可为什么觉得还是被骗了?
凌承笑笑,说:“因为我们结婚之前的誓言就是不离不弃!”
呃!
穆楚有些尴尬的笑笑,他的话不知道是不是玩笑话,不过也有一分欣赏,一般男人可很少说出这么坚定并且叫人相信的话来。跟着说:“昨天谢谢你带我回来,我今天还要上班。所以,我,我先走了。恩……谢谢你照顾我。我,我改天请你吃饭?”
咦?好像哪里不对啊!
可是她一时间还没转过弯来,尽管有过两年的婚姻史,可自从结婚后她和前夫就一直分居,所以她从未体会过两个人生活的家庭归属感,尤其是眼前的男人,对于她来说,还很陌生。
她有些发怔的站在他跟前,歉然的看着他,以为他会生气,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人家的妻子啊!可不想,凌承很是温柔的说:“现在才六点钟,时间还早。我已经做好了早饭,吃过了再去吧!我送你去上班,正好我顺路回公司。”
“啊……那,那好吧,呵呵,谢谢你!”
凌承对她点点头,径直走到了饭厅,将椅子抽出来,侧过身指着椅子说,“请坐吧,我去收拾一下,吃好了叫我。”
“……哦!”穆楚恍神了一阵乖乖的去吃早餐了。
一路上她都有些恍惚着,脑袋昏昏沉沉。
等终于到了公司的大厦门口,穆楚站在石阶上,迎着这个时候的清风才算清醒过来,不禁醒悟送她来公司的不是出租车司机而是自己的新婚丈夫。
凌承对她微微笑着,将车子发动,转头慢慢的开走,穆楚的心也跟着渐渐的变的轻松了起来。
这一通电话惹的她一整天心情都有些不好,做文件出错,开会忘词,连喝水都烫到了嘴。
勉强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她正打算约了闺蜜出来一起喝一杯,不想医院就打来了电话。
姥姥病了,这一次是被邻居发现叫了救护车将她送到的医院,好在发现的及时,不然就晚了。
她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胆,等到了医院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姥姥,彻底的瘫软了。
姥姥十年前得了癌症,因为家里医治及时,康复的很好,可最近几年又越发的身体不好了,当医生拿了医药报告单给她,她差点晕厥,眼前一片漆黑。
那时候父母都陪着,姥姥心情也好,自然恢复的快。
可如今……
穆楚像是成了只有姥姥的孤儿,父母都不在了一样,姥姥出事,竟然谁都没来。
那她就当做自己是没有父母的孤儿好了。
癌症再一次复发了,还是之前的那个位置,如果开刀的话担心老人身体吃不消,可不开刀人就会一直昏迷,医生给了两个建议,一是暂时缓解,等身体恢复一些了立刻动手术,一个是现在就动手术,因为不知道是否癌症会迅速的溃散,毕竟身体吃不消。
我抓着单子在走廊里面打转,最后问医生立刻开刀的话老人的痛苦是否会减轻,严延长寿命。
医生只摇头,拿主意的还是她。
想起她小的时候在姥姥家长大,那有趣的童年生活全都是姥姥的样子,后来父母做生意,姥姥从乡下到了市里生活照顾她,等自己和父母终于有了时间照顾姥姥的时候,姥姥却得了癌症,才过了两年舒坦日子她的父母也双双亡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