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知道,你很清楚,你在用凌承当时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你以为你们的婚姻走到破裂不是因为凌承而是你。可你想过没有,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儿,你不能只惩罚你自己。错的是他,闹绯闻的是他不是你。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我……”
穆楚总想着自己惩罚够了,那也就忘记了凌承,忘记了这段失败的婚姻。
人都以为她离婚离的潇洒,却不知道其实她每天心里多难过。
凌承是她第一个男人,第一个丈夫,同时也是她深爱过的男人。
可这个男人给她的伤害最深,造成的影响最大。
她总以为自己真的离开了凌承就无法生活。
所以,她做不到坚持叫凌承离开自己,更做不到彻底失去凌承。
为此,纠缠着,到现在还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都以为穆楚还在抗拒,想继续藕断丝连做不清不楚的关系,其实,这是在用最深刻的痛惩罚她自己。
“我以为婚姻就是那样子,我以为离婚了只有我难过,他不走,我就留着他,看着,难受着,想着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样子,我做错了,可我总以为我这样做会叫自己舒服一点,我知道,总有一天他属于别的女人,那个女人不会是我了。”
“我很自私,一直都是。我很胆小,一直都是。我更无助,一直都是。”
“我想帮助你,你不给我机会。如果不是我早看出来你的想法,有了几年的这次见面,你会怎么做?”肖逆递给她纸巾。
穆楚茫然接过去,明明没哭,可眼睛里却有雾气。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做。”
“我理解你,你从毕业到结婚,到现在,你都没离开过凌承,好像那个人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但人总要成长,你该想一想,没有他的日子怎么过下去。”
穆楚怔住了。
该怎么过?
“你可以找男朋友,哪怕只是一夜的感情都是一个新的开始。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你该学着去忘记身边没有她的那种感觉。”
穆楚依赖凌承的程度是她自己也没办法想象的。
这是最近穆楚才意识的问题。
她以为自己也可以立刻开始新生活,相亲,与不同的男人约会,在一起,结婚生孩子。
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谢谢你。”
穆楚对肖逆提不起任何感觉来,但对他的这份了解真的很感激。
“呵呵,谢我?当我是朋友了?”
“我一直没有当你是敌人啊。”
穆楚尴尬的低头假装擦泪水,可纸巾上只有一点点零星的眼影,一点没湿。
“嗯,当吃你走的那么坚决,我还以为你当我是仇人,就因为我没照顾我女儿。其实……肖家的事情我不想插手的,我母亲那边已经不管了,女儿给了她妈妈,会比跟在我身边生活更好。毕竟十月怀胎,她又那么喜欢孩子,我除了金钱给不了孩子任何关爱。”
“你倒是想的明白,现在许多男人为了争抢孩子做的事情特别的猥琐,只想要孩子,以为孩子要到了就万事大吉,可他们从来不教育也不好好陪伴抚养,也不知道争抢孩子干嘛的。就是……哎,不说了。那我们继续说官司的事情吧!”
肖逆高兴的抿唇一点头,又把手链拎了出来。
“还是收下吧,等……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再戴上,毕竟当初送给你的时候也没想着做什么特别的意义,就是觉得你会喜欢就送了。”
穆楚看着手链在肖逆手里,像极了被人仍在一边等待被人发现的一块宝石,但是很多人不识货,才错过了得到的机会。
穆楚就是个不识货的傻子,觉得扔了手链就等于扔了肖逆这个人。
如果真的比较起来,肖逆不比任何人差。
“行!”
穆楚接过去,手链没戴上,只是放在了眼睛盒里。
很晚的时候,肖逆跟她一起出来,在海边走了走。
晚上的风反倒小了,很安静,在海边走,吹的人脸也跟着僵了,但风景很好,视野开阔,心情也好了不少。
肖逆突然说到了程智甄,“鱼鱼好被程家人接去了国外,好像生病很严重。”
“哇……”
在病床上忍受病痛折磨的鱼鱼哭的嘶声力竭。
程家人在隔壁的病房里面面无表情的谈着鱼鱼的抚养权问题。
说话的是程家的老大程智甄的父亲,程卫平,“鱼鱼已经过继给我了女儿,现在是我女儿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孙女,你们想要抚养鱼鱼也要先问问程智甄。以前鱼鱼小,需要人陪伴抚养,那时候你们在哪里,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主动放弃抚养的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