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不知不觉便离那玄机殿越来越远了,穆白带着阿苒,来到一片竹林,竹林深处,有一个两层高的竹屋,院中花花草草均已枯萎,院子旁边有一口水井,水井上面也蒙着一层灰,,一副许久无人打理的模样。
“阿苒,从今日起,你便与凤卿她们一般,叫我穆师兄即可。”穆白将阿苒送到竹屋里,“此处许久无人居住,我一会儿会派侍女过来打扫,你先自己熟悉熟悉环境。我本以为带你去见师傅,便能让你顺顺利利的当上青玉之主,如今看来,似乎要等三年,关于这块青玉的由来,想必你有诸多疑问,明日一早我便来这竹屋找你,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嗯,师兄先去忙你自己的。”此时的阿苒,忙着打量竹屋,虽然心中仍有疑惑,却被这竹屋的景致吸引了过去。此处虽然许久无人居住,但屋内却处处透着雅致。竹楼之上,墙上挂着一把七玄琴,桌子上放着竹筒做的茶杯。虽说屋内四处蒙着灰尘,但比起阿苒之前住的破庙,简直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阿苒哪里等得及穆白派人过来,只见穆白刚走,自己便撸起袖子,便在这院子的井里打了桶水,忙忙碌碌的打扫起卫生来。
穆白离开了竹林,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吩咐了自己的两名侍女,带点吃食和平日里的换洗衣物,去阿苒住的地方打扫卫生,而他自己,则是吩咐院门里那五名一早便回来了的,背着剑的黑衣侍从,守着他居住的院子。
“让你趁穆白出门的功夫,打探的事情,如何了?”玄机偏殿内,之前那个鹰眼掌门,坐在偏殿的主位上,面前跪着一名白衣弟子
“还是不行,穆师兄居住的地方,上上下下,均是穆王府的暗卫守着,如铁桶一般,弟子探不进去。”那名白衣弟子,恭恭敬敬的跪在掌门跟前,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白皙如书生般的脸,“不过掌门,这些年我虚虚实实,明里暗里打探的次数也不少,除了师兄的父亲,从穆王府多多少少为师兄拨了一批暗卫来保护师兄安全以外,这些年,师兄一直深居简出,关于那件事情,弟子认为,师兄恐怕是真的是不知情,掌门是否多虑了。”
“虽说穆白一切正常,但我总觉得,他不像凤卿,柳颜那般好骗,留个心眼,总是有好处的。”那人听那白衣弟子这么说,神色也总算放松了些,“常青,穆白此次,执意要选那丫头做青玉之主,且等他三年,三年之后,你可有信心,从那丫头身上,夺回青玉?”
“常青定不负掌门所托。”那人的神色,更加恭敬起来。
“下去吧。”听到常青的保证,那人的神色总算松缓下来了。不就是三年么,三年之后,待常青顺顺利利的夺下青玉之位,即便是他穆白对那件事知道些什么,又如何,他有什么力量,跟自己斗?至于那个小丫头,呵,完全就对自己的大计,没有任何影响。他自始至终,忌惮的,不过是穆白一个人罢了。
那白衣弟子听罢,便恭恭敬敬的退出了偏殿。
穆白居住的地方,离竹林不远,并不同于凤卿的木屋,阿苒的竹屋,他住的地方,不仅宽敞,而且亭台楼阁,各种暗卫把守,俨然是将魏国穆王府的气派,也搬到这玄机门中来了。
穆白将侍女派到阿苒的竹屋之后,慢悠悠的在书房里看了会儿书,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了,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熄了灯。
只见灯光一熄灭,穆白摸了摸床头的机关,只见整个床板,完全翻了一面,朝上的这面,铺盖裹着一个与穆白模样一模一样的人,而朝下的那面,穆白早已随着翻面的床板,来到了地下的暗室。
说是暗室,却一点也不阴冷,反而与白日里,穆白带阿苒去的竹屋里面的装饰,相差无几,只是比那竹屋,少了把七玄琴,多了分简单朴素的感觉,这暗室的四周都是石壁,暗室里的石床上,坐着一个穿着青衣,双脚残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