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兵并不急着追上去，在整个洋馆的崩塌之际，他只是笑着，笑着走到了白夜的身旁，甚至是帮他挡下了即将落在他身上的石块。

或许出于曾经友情的原因，他并不想就这样杀死白夜。

亦或者，他更是想向白夜证明一点儿什么东西，他不希望看到白夜死，只是因为他想亲眼看到白夜的失败以及从心里之上的溃败。

待到整个洋馆的震荡结束，真正成为一个废墟之后，李学兵才是打了个响指，将白夜身上的疾病痛苦给解除了。

然而洋馆外面，依然是一片蓝天白云的样子，甚至没有被这爆炸的雾霾，所侵蚀半分。

“怎么样白夜，你所信仰的，无与伦比的爱丽丝永恒花园，可是在瞬间就化成了灰哦？”

白夜虽然身体恢复了，但这短时间痛苦带来的不适感，并没有这么快结束，他甚至不想站起来，只是这么躺着，望着这蓝天白云。

这也是白夜第一次，在看到这样完美的景象的瞬间，不想来一口深呼吸。

“你这没用的助手，什么都做不到，只能让你的主人灰溜溜地逃跑，你也看到了结局，她，是抛下你了！”

白夜这下也是回想起了在李学兵到来之前，自己向爱丽丝所说的愿望，现在看来，那样的抉择还真是有点儿愚不可及。

而且，曾经以为是铁打的永恒花园流水的爱丽丝，但是现在这永恒花园，却是先爱丽丝一步，成为了历史。

不……那洋馆，也不能说是永恒花园的一部分，这蓝天白云没有任何的变化，庭院中的花朵也在正常开放，永恒花园，还没有成为过去啊！

“爱丽丝总会做出最为正确的选择，这也是对付你的一环而已。”白夜只是笑笑，“别得意，李学兵，正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你的结果都会是很惨。”

“呵呵呵呵，我要是说，那一切都是我下的棋呢？”

“就算是棋，也不是你下的，如果从那时后就开始了，你不过也是一枚棋子而已。”白夜只是摇了摇头。

“不，这一切的指引，是慢慢来到我的身上的，但是这一切从一开始，就一定会来到我身上，白夜，你懂吗？你只是被爱丽丝选中了，而我，是被世界给选择了！！”

“呵呵，我对世界可不感兴趣。”

“所以，我有权利以世界的名义，来选择爱丽丝！”李学兵嗤笑了一声，“念在我们旧情的份上，我不杀你，给我滚回到现世界去，然后等着我和爱丽丝统治这一切的时候到来吧！”

应该，已经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了吧？

如果爱丽丝真的要跑，这段时间应该足够，而每多争取一点儿时间，爱丽丝应该也能够争取到更多的增援才是。

而且……梅林那家伙在干嘛啊，这范特西世界的混蛋们可是开始总攻了啊，她那边还不能出来处理一下她应该处理的事情嘛！

“倒是说话啊，白夜，或者你想就在这废墟中缅怀这逝去的爱丽丝永恒花园，以死殉道吗？”李学兵又是嗤笑了一声，“我倒是不讨厌你这种精神。”

殉道……吗？若是能把墓地坐落在这种地方，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十分值得欣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