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怪婆婆吧,可这母亲宠孩子,本来就是天性使然,只是或多或少。
要说怪傅阳吧,可每个人都有阴暗的一面,只是大多数的时间都被我们紧紧的关着,只有在偶尔产生邪念的时候会迸发而出。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我拿出手机,给梁助理打电话,询问他关于傅阳的事儿,梁助理迅速回答我:“太太,您之前给我打电话后,我就第一时间告诉傅总了,傅总也立马去找了,派了人,还去找了警察,自己也亲自动身了,但到现在都没回来,也没个音讯……”
“你去一趟老宅,把老爷子的遗体整理一下,找个殡仪馆的人来,收拾收拾,我这头走不开啊。”我焦急的道,总不能一直让老爷子在家里头躺着吧。
“这哪里还用太太提醒,我早就让人把老爷子送到殡仪馆去了,太太就放心吧!”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对了……要是傅如桉回来了,让他联系一下我……”
“知道知道,肯定的!”
回了病房,婆婆已经躺下了,她背对着我,肩膀细微抖动着,估计还在哭。
我把窗帘拉上,通风的窗户也关上了。
我躺在狭小的沙发上玩着手机,几次都试图给傅如桉打电话,却没那个勇气。
昨天晚上我一晚上都没睡,今天又这么多的事情,我早就困的不行了。
在我抱着手机睡着之前,我还特意把手机调成振动,这样傅如桉给我打电话,我也能知道。
我是被轰鸣声吵醒的,大半夜的,我一睁眼,就看见窗帘被映的发白,白昼一闪而逝,有些吓人。
我的身上不知道何时被披上了一条毯子,我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婆婆,浅浅一笑,慢慢起身走向窗户那,拨开了窗帘。
原来是下起了暴雨。
窗户关的很紧,不然这凉风和雨水斗得浇泄进来,窗外雨声淅沥沥的,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吹的楼下的杨柳树都在摇曳。
这样大雨的雨夜,好像已经很久未见。
我缩了缩脖子,望着雨出神。
直到双脚冰凉,我才回了沙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凌晨三点,没有一条未读消息和电话。
看来,傅如桉是铁了心的不想联系我了。
没关系,我还不信他能一直和我避开。
婆婆因为老爷子的事情,也不想在医院里头多待,我们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办理了出院手续离开。
殡仪馆那边安排在两天之后就进行火葬,事宜一下子变得匆匆忙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