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凡空打了个响指，拇指与中指摩擦间飞出一个个光点，纯粹透亮，如有生命般在黑光里自由穿梭，飞向檐角下悬挂的灯笼，钻入其中。

“砰—”

“砰—”

“砰—”

……

砰砰声响成一片，暗魂石接二连三爆裂开来，化为粉末，击打在红色灯笼纸上。

黑光消散，月光重洒大地。

恢复的视野中，巫贤一脚踹在莫天放屁股上，踹得踉跄向前，幸亏及时用长枪插地，否则肯定摔倒在地。即使如此，他也满脸通红，那是羞愧的。

巫贤保持踹的姿势，有那么刹那，然后身形摇晃，灵魂激荡，显然镇魂阵被破，对他有所影响。下一刻，他转身冲向台阶，身形从阁楼中一穿而过，去向院落后门，犹如惊弓之鸟。

萧水寒在黑光中不能视物，干脆闭上了眼睛，听着栾凤娇逐渐微弱的呼吸声，心中焦急，却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黑光对殷树花感知亦有影响，但对她视力的影响却不大，她悄然摸到萧水寒背后，漆黑指甲抓向萧水寒的右胸，势要抓出那颗活蹦乱跳的心脏。

就在这一刹那，月光照亮，萧水寒睁眼，快若闪电反手一剑，蛇鳞翻飞，绿血激溅。

“啊——”

“嘎吱—”

殷树花一声嘶喊，迅速撤回右手，漆黑指甲只在黑铁魂甲上留下几道抓痕。

“阿娇，坚持住！”趁殷树花后退的间隙，萧水寒一声大喊，冲上前去。

模糊的视线中有光的刹那，栾凤娇的意念清醒了些许，听到喊声，意念艰难一动，她感知到一团发出璀璨白光的魂体来到身旁，随手一点，一道金光从指尖射出，击在勒得死紧的蛇尾上。蛇尾瞬间瘫软，身体掉落，那只手抓住了她。

横空而渡，模糊的视线清晰后，栾凤娇看到了凡空，长发飘飘，英俊潇洒！

“谢谢您，救了我！”栾凤娇看着凡空的侧脸轻声说。

有黑铁魂甲的保护，她身上并没有伤，只是刚刚被勒得无法呼吸，意念昏沉，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现在蛇尾不在，自由呼吸几口空气后，很快缓过劲来。

“不用谢我，救你，是为了让你保护我儿子！”凡空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转头看了一眼被他搂在臂弯里的女子，似笑非笑地说道。

“为什么是我？”脑海中跳出那个一路对自己穷追不舍的傻小子，栾凤娇弯弯的眉头一皱，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

“因为你姓栾，栾家人都信守承诺。”凡空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看着落地后，仍依偎在自己臂弯的栾凤娇，眼睛里泛着光，语气里有了几分调笑。

栾凤娇脸上掠过一丝粉红，赶紧侧走两步，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看到栾凤娇点头，凡空对她温和一笑，转头去看凡星，却看到他看着她。

不知何时，他把目光从殷树花身上挪了过来，此刻放在栾凤娇胸前风光上，嘴里不再喊呆呆，只是流着清亮的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