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还告诉了当时姜妤毁萧泽容时所说的话。
姜婉看着那些瓶瓶罐罐,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她原以为,姜妤是最可恨的人,如今看来,姜妤并不可恨,她只是有自己的处事方法而已。
姜婉把自己收拾了下,就去看萧泽了,她始终还是放不下萧泽的,至少看到萧泽的那一刻,姜婉那刚刚还觉得姜妤不错的想法全部消失了,说到底,萧泽还是因为姜妤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萧泽被用药吊着一条命,但现在可以说是生不如死,全身上下哪里动一下都会牵扯到伤口,待得知姜婉来了后,索性就闭了眼装睡。
似乎这一刻的萧泽才意识到姜婉对自己的感情。
姜婉嘱咐了几个照顾的人要尽心照顾后就离开了,她只觉得现在很累,没有什么太多的心思去猜测萧泽是不是装睡,或者是萧泽是不是不愿意见到自己诸如此类的猜测。
萧泽被打且被毁容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但却没一个人来看萧泽,就连皇上,都不想提及萧泽半句,似乎萧泽被关的那一刻人就已经不存在了一般。
朝堂之上就这般谁也没有提及的过了一个月。
姜妤这一个月倒也是格外的自在,宁王妃对姜妤就像是对自己的女儿一般,什么好东西都带着姜妤,有时候还会给姜妤挽发,这倒是让姜妤更深刻的体会到了母亲这个词。
姜妤不知,这些,都是萧浔特意教给宁王妃的,教给自己的母亲,如何对另一个人像自己的孩子,萧浔时常想,怎样才可以真正去抚平姜妤心口上的那些伤痕,但想来想去,似乎也没有什么极好的办法,索性最后用了最笨的办法。
一个月后,萧泽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的,走路慢的时候倒也注意不到萧泽还有伤,快的时候倒是会扯动伤口,但挨了八十杖,还在一个月就能活动,除了萧浔的药,没人能做到。
萧泽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要让萧浔给自己一个交代,所以一能活动,就急急忙忙来上朝了。
上朝之后,所有人都在看萧泽,都在猜测萧泽可能是来向皇上请罪的,可谁知,萧泽张口便说道:“萧泽恳请皇上做主,那日分明是宁王世子妃引我去的新房,并非是我自己想去的啊!去了后,这才中了宁王世子的奸计!”
若说这萧浔是皇子,这么做倒也算是情有可原,但萧浔不是皇子,甚至和萧泽这里都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绕了这么大一圈给萧泽设套,说出来谁也不信。
就连上座的皇上都是不信的,立马问道,萧浔绕这么大一圈设计他干嘛,萧泽立马煞有介事的说萧浔是横刀夺爱,所以想要灭口。
此时不少朝臣都开始嗤之以鼻了,萧浔又不是没事干,为什么要针对萧泽?还是拿宁王世子妃的清誉来当做赌注,这任谁听了都不会信的。
面对萧泽的无理指责,萧浔倒是突然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萧泽腰间常年佩戴的玉佩,以及当日萧泽夜闯新房时穿的新靴。
众人不明白这两样东西有什么意义,萧泽拿出玉佩,说出这玉佩是掉在新房门口的。
萧泽这才慌乱摸了摸自己的腰间,那块常年佩戴的玉确实不在了。
此时萧浔又拿起了新靴,这才说道:“当日新房是宁王府特意准备的,新房上的瓦是特制的琉璃瓦,在上面只要一经过,鞋底就一定会沾了这瓦上的颜色,只要把这鞋在水中一过,便知四王爷有没有去过新房。”
萧浔的话刚落没多久,就立马有人端了水来,那鞋被放入水中,不多时,就漏了马脚出来,水中的颜色果然变了。
萧泽慌了几分,但刚准备说靴子是萧浔做了假的,这外面就排着队进来了几个丫鬟小厮模样的人,这些人都是那日夜里看到萧泽去了新房的人。
而这些下人中,不止有宁王府的下人,甚至还有些当朝官员家的贴身下人。
这下萧泽是真真无话可说了。
看到此情此景,皇上心中的气那是真的不打一处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萧泽会蠢到这种地步,当即就下旨要废了萧泽,并且让萧泽闭门思过。
萧泽这一刻心中的恨无处发泄,就全部都怪在了萧浔的身上。
萧浔下朝回府,告诉姜妤今日发生的事情,二人都觉得,现在萧泽应当才是真的翻不出什么花样了,毕竟现在萧泽没了名声地位,还被禁足了,又如何能做些什么呢?
姜婉听闻了今日的事后,说不怨恨是假的,但这也确实嘶萧泽干的蠢事,这怨恨中有对姜妤和萧浔的,也有对萧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