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王姨娘这般年轻,眼睛就不好使了?我这手都骨折了,自然是先回来休养的,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放在平日里,姜妤还愿意与王如碧好好的绕一绕这圈子,但是如今却没了兴致。
放下这么一句话,便直接带着青萍和青禾回了揽月阁去。
王如碧独留在原地,面上一阵清白交错,原本想着让她回来便吃一个下马威,谁知道这丫头竟然这般桀骜不驯,一回府便这般与自己没大没小的说话。
“当真是放肆。”她一掌拍在了桌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毕竟姜妤身份地位与她的确有些不同,便是当真要惩治,这么一个由头也已经被她驳回去了。
“夫人,那咱们还要去揽月阁吗?”跟在王如碧身后的那个婆子小心翼翼的上前知道此时的王如碧,脾气只怕是都已经快要憋不住了,恼怒之火熊熊燃烧,倘若是当真去了揽月阁,只怕这两个主子得打起来。
王如碧怒瞪了这婆子一眼,“还去什么去,难不成过去让她再说我一顿,先回院子吧!”
如今已经有些摸不透姜妤的性子了,王如碧自然也不会再去自找苦头,既然姜妤的手受伤了,她有的是办法继续整治姜妤。
这府里如今可就只剩下她和姜妤了,那老太太根本就不出门,也不会管这个孙女的死活。
“呵呵呵小姐,你是没看到方才,王姨娘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青禾站在姜妤的身后才进了院子里,便关上门捂着嘴开始偷笑,方才当真是解气,那王如碧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地位竟然还想要找小姐的茬。
青柠早早的便迎了出来,见到姜妤赶忙上前去,叫了一声好。
“那簪子可收好了?”
王如碧不过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还用不着姜妤太过上心。
她回来急急忙忙的也是想要看一眼那簪子是否还在。
那可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与那些嫁妆,价值可不相同。
青柠自然是头点如算,那可是小姐亲自交给她的东西,自然是当做性命一般的照看着。
既然是回来养伤的,自然也不会出门活动,姜妤悠哉的在屋子里让青柠将母亲留给她的那些嫁妆当中稀罕的孤本全都拿出来看看。
一大清早的,便有人过来传报,说是王如碧让姜妤前去一同吃个早饭,请个安。
“哪里有空理她,直接同她说我受伤了,不便出门。”左手边便是一小盘的荔枝,青柠给它剥了一颗塞进嘴里,她则是用好着的那只手端着书看。
青禾应声点头前去回禀。
等到天将将要黑的时候,姜妤便将那几个丫鬟全都打发出去了,没多久窗户便被推开。
感受到风吹动发丝,姜妤便将孤本合上转过头,便看到那张熟悉的银色面具。
“这些日子总这么来,可不是个事儿,万一要被人瞧见了,岂不是得毁了你这浔大公子的名声。”姜妤笑着起身,屋里头点着熏香,还是特意从外头寻来的淡淡的花香。
可这却没有冲散萧浔身上清冷的气息。
“这是我特意让人配的,你明日便试试,一日两次,在伤口处涂上。”萧浔从袖子里头掏出了一个白颈瓷瓶,细长的瓶身看上去格外细腻,瞧这便是不凡之物。
“整日里给我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又是从哪儿寻来的,瞧这不太像是中原的东西。”顺手便接过了萧浔递过来的细颈长瓶。
虽说是白色的瓶身,但总有一股粗犷之气,不像是中原弄来的。
打开瓶塞一股浓浓的药味便冲入了鼻腔,呛的姜妤眯了眯眼。
“特意让人配的,反正比你平日用的那些药要好一些,明日便涂上吧。”萧浔看姜妤这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顺手帮她将瓶塞了回去。
虽然不知道萧浔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但也肯定是花了大功夫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好几日才送过来,姜妤也不会多此一举的跑去问问究竟花了多大的功夫。
“对了,你这些日子我看你看的都是些你已经看完了的书,我便从外头给你寻了几本书回来。”说着萧浔又从袖子里掏了三本册子。
姜妤惊奇地望着萧浔的袖子瞧着并不宽大,里头倒是藏了不少东西。
“狩猎时间也快差不多结束了吧,你可知道那彩头是谁给得了?”姜妤翻看了一下桌上的书,的确都是她未曾看过的,欣然便收下了,也省了多说几句什么道谢的话。
“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这几日你可不要再去练什么轻功,如今有伤在身,身体不稳,当若是再摔下来,你这手可就保不住了。”萧浔临走之前又特意嘱咐了一遍。
前些日子才回来的,第一天姜妤便耐不住性子,大晚上准备跑出去练轻功,得亏萧浔将她拦下了,否则又是个人仰马翻,手残废的结局。
就这般过了四天,日日姜妤都在屋里头看着书,而萧浔就是晚上的时候带些稀奇古怪的药品过来给姜妤试用。
到了第五日。
一大清早的青柠便跑了回来,“小姐,老爷她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