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你家这妹妹往日里就这样吗?”襄安郡主侧过头去看向身后还呆愣着的众人,那群姑娘已经将姜婉齐齐围住似乎在说些什么。
“平日里在府上嚣张跋扈习惯了,即便是出来想再做些样子,也是难的。”姜妤颔首,与襄安郡主一同朝着远处去。
也不知今生的姜婉为何与前世有这般大的差别,许是因为自己重生的时间刚刚好。
而后还没来得及成长,便已经开始逐渐扭曲了性子,如今哪里还有前世半点风采?
当年的她可是装的一手好柔弱,栽赃起人来,毫不手软甚至让人抓不着把柄。
见姜妤似乎不大想继续说这个话题,襄安郡主也不便再多问。
想了想,姜妤在府里的境遇,又没有一个亲娘在身边守着,整个府里的人都盯着她嫡女的位置。
襄安郡主忍不住心下微微有些怜悯,倘若自己如姜妤一样,只怕还活不到现在。
一时间二人心中都藏了些许的心事,默默无言的逛着园子,远远的便瞧见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正在赏花,伸手便将那花给掐了下来,毫不留情的,整个揉碎丢在地上,她身旁竟然没有一个下人伺候着。
“是袔夏公主!”襄安郡主在姜妤身旁小声的提醒。
袔夏公主与姜婉虽说已经关系破裂,但当日那样子分明就还是帮着姜婉的。
姜婉又是极其恨姜妤,只怕这袔夏公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身份尊贵既然见着了只怕也避不开。
果不其然,那边原本正蹂躏着花朵的袔夏公主,一侧过头便看见了姜妤和襄安郡主。
“没想到你们居然也在这里。”率先动身的居然是袔夏公主,她大大方方地便走到了姜妤前头,“怎么着?见着本公主竟然还不知道行礼吗?”
襄安郡主身份同样尊贵,见到公主是可以不用行礼的,但是姜妤不过只是臣女罢了,自然是避不开的。
姜妤没说什么,只是规规矩矩的,给袔夏公主行了一礼,礼仪这方面姜妤从来都不缺,少有人能落了口实。
“谁家公主跟你这般,还非逼着让人给你行礼,今日陛下都说过了,行宫当中用不着那般多虑,这次是庆祝,你可别在这里白招人不舒服。”襄安郡主最看不得袔夏公主这般嚣张跋扈,虽说夏贵妃在后宫当中颇为受宠。
但也并非皇后。
“你倒是和这丫头关系好啊,我不过是让人行个礼,她还没说什么呢你在这里着什么急?”袔夏公主冷哼了一声,也没有出言让姜妤站起来。
姜妤就只能保持着半跪着的姿势。
“不用理她,起来吧。”襄安郡主看不过眼上前去便要拉着姜妤起来。
袔夏公主原本也没想那么多,不过只是稍稍的打压一下姜妤的风头罢了,让她好好的认清自己的身份。
见襄安郡主这这般做也并未阻止,反倒是正准备过去的时候,一下子被姜妤发髻后留的簪子,给吸引住了目光。
“你这簪子……”她停顿下了脚步,看一下姜妤那簪子瞧着便绝非凡品。
一时间既有些心动了。
姜妤心下一惊,今日为了来见萧浔,特意将母亲留的那些个首饰中挑了个顶好的。
其中便有那一枚玉簪。
顶级的羊脂白玉雕琢,毫无瑕疵,纯白的一直不做任何雕花,簪尾微微勾了个弧度,做了个包圆的珠子。
那珠子里还有暗藏的机关,稍稍一按便能够展出数片由其她绝品玉片拼的玉雕花。
这是她最爱的那一只,今日特意带出来的,没想到……袔夏公主想做什么?
“瞧着你这簪子还挺好看的,摘下来给我瞧瞧。”袔夏公主只消一眼便能够看出这簪子,不同凡响的地方。
“说是本公主没看错的话,这应当是传说中的玉雕花吧,母妃还曾经说过,这最好的也是簪子,就在安氏的手上……不如你便将她忍痛割给本公主,本公主日后不为难你便是了。”
看的时间越久,袔夏公主便越能够肯定,这定然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玉雕花。
姜妤皱着眉头,心下有些愤怒,堂堂一个公主,过来与她抢什么东西?
还没等姜妤发作呢,襄安郡主便在旁边冷哼了一声,上前几步将姜妤拦在身后。
“这便是你做公主的姿态了吗?随意的瞧上别人东西就要抢,你这跟那些恶霸在路上强抢民女,又有什么区别?”襄安郡主也没想到,袔夏公主竟然会这般荒唐,单单只是看上了姜妤头上的簪子,便硬要将她带走。
襄安郡主不知姜妤头上那簪子的价值,袔夏公主也不想跟她多争辩:“你管得着本公主吗?给本公主让开!”
袔夏公主根本就不将襄安郡主的威胁放在眼里。
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郡主罢了,还想要阻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