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不……你个死变太,你个王八蛋……”再能耍聪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只能认栽。
“啪……”齐云姝脸上挨了暴虐的四皇子一巴掌,她的骂声戛然而止。
看她捂着脸痛得眼眸血红,眼泪却未流出,好一个倔强的女人!四皇子抬手抚上她被打肿的脸,单手禁锢住她的双手,再度凑上去,伸出蛇1头贴上去,齐云姝闻到他的气息,身体绷直,恨不得立刻拿把刀把他砍死!
四皇子阴恻恻地笑,一旁的梅香和刘平忠俱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一副看不见的模样。
求助无门,齐云姝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
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念赵景在她身边的时光。
不管赵景隐瞒了她多少事,在背后做了怎么样的事,但有他在身边她就不会有事!
她忍不住大喊:“啊……”分贝极高的尖叫声再度打扰到了四皇子,他贴着她的脸颊尽情地欣赏着她的痛苦,他就是喜欢看这些女人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这样让他特别有成就感。
不过这个女人太倔强了些,他都这般了,竟然还未让她落泪。他正想再做些什么,加深她的刺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厉的喊声:“住手!”
“住手?”四皇子连头都未回,只是在嘴里念叨了一下这两个字。
后面说话那人是在开玩笑吗?在滁州的地盘上,居然还有人胆敢这样命令他?难道他会怕,会听吗?
刚冲进贾家大门还站在台阶上的赵景一眼就看到了齐云姝被四皇子紧紧地钳制住,挣脱不得,脸上红肿嘴角淤青,眸中含恨,不屈不挠!
赵景心里一阵大痛,恨不能马上冲过去,一把掀开四皇子,给他两个大耳刮子,再把他按到地上踩到土里狂殴一顿……
可他不能!
这里是滁州,是他的地盘,他还是皇室贵族,而他目前只是礼部的从五品小官。
手指一阵紧握,眸中如寒潭染雪,从未有过的寒冷席卷着他的全身。
四皇子看着面前之人,一身青色官袍,这象征着他的官位并不高,但他居然能够出此狂言,这让他心中大为不快,眸光阴寒地盯住他,将他上上下下地扫了一遍,阴沉沉地道:
“你是谁?”
赵景强行控制住起伏的心神上前一步拱手道:“四皇子殿下安好,下官礼部员外郎赵景奉旨查探漕运案,不知道四皇子此时不在京城好生呆着,缘何也会到了这里?”
四皇子顿时眯了眼睛,眸中幽光四射,这人就是赵景,那个跟三皇子关系匪浅的赵氏子弟——文庆侯府流落在外已久的嫡长子。
他居然一口喊破了他的身份,实在可恶!
“本皇子到哪里你管得着吗?”四皇子仗势压人,既然知道他是谁,还不快快退散?
“若是平日里下官自是管不着,只是此时下官奉圣旨查探滁州漕运之事,正好查到这贾氏的宅院里有猫腻,故而专门上门查案,哪曾想到四皇子殿下居然在这里,难道四皇子殿下也跟此案……”
赵景此时心里对还禁锢着齐云姝的四皇子恨意大起,一举一动,气场全开,官威十足,就连看惯了大场面的四皇子一时之间也被镇住了!
齐云姝看准时机抬脚踩在他的脚背上,趁他吃痛之际,一把推开他跑向赵景。
在看到赵景的瞬间,齐云姝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往外滚,滑出眼眶,颗颗滚烫地顺着脸颊落下赵景一看到她逃脱四皇子的禁锢,反应很快地上前伸手来捞她。
但他的动作快,齐云姝的反应更快,在他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扶住她的手臂时,人已经朝左边跑去,唯有那几滴滚下的泪水打在赵景伸过来的手背上。
赵景沾到泪水之际,齐云姝已经扭身朝着院中一棵榆钱树躲去。
她知道赵景此时的身份,也知道他的立场,更知道面前的四皇子不是他能随便招惹的。
今日若想安然脱困,两人的身份必然不能挑明,否则谁也别想走!
道理赵景都懂,原本一开始他就是做着这样的打算的,但在看到自家娘子受人胁迫的瞬间,他却怎么也忍不了,尤其是在他触碰到她的泪珠时,他心中的打算就变了。
他管不了太多了,只想把她拥入怀中给她温暖,让她知道他想她,他会保护她!
可齐云姝拒绝了他!
两人擦肩而过,四目相对之时,齐云姝用眼神说服了他。
该受的委屈和痛苦她都受过了,现在只要能逃出这里,她什么都能忍!
赵景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娘子放心,景必不辜负!
四皇子森冷的哼声打断了两人无声的交流:“赵员外郎,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本皇子跟那起漕运案有关吗?”
赵景不舍地从齐云姝身上收回目光,转而凝成实质的寒冷直射四皇子:
“下官不敢,只是觉得太过凑巧了些,下官先前接到举报,贾宅中有人跟漕运之事有关,恰好前来查探,想一探究竟。
四皇子在这里之事若有合理的说法倒也无所谓,若没有,请恕下官愚昧,恐怕就要真的跟漕运案联系在一起,到时候就要有劳四皇子去京城跟皇上解释了!”
赵景仗着自己是奉旨行事,场面摆得十足,而四皇子是私下出京,不能上台面,故而一丝面子都不打算给他留。
谁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朝他的女人下手,这梁子已经结下了,他们之间绝对不可能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