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弈铭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上天对他没有那么好。
每一次都一样,明明眼看着好像要将她握在手心了,可是偏偏却又错过!
“替我找到她!”他沉闷而又坚决地要求。
“啊……”齐云姝皱眉:“二殿下要找她做……做什么?”
“不是你该问的,给你三天……”
齐云姝连忙摆手:“不,不是,那个我知道她在哪里,她出京城了!如果你想要自热米饭的配方的话,我可以……”
“你需要几天?”梁弈铭眼眸突然间染上血红,齐云姝心头一虚,下意识给了一个答案。
“十七八天!”
“半个月!”然后梁弈铭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这样走了,走了……
接着齐云姝回到堂前,朱瑞已经得到答案,二皇子的原话,让他秉公办理,否则拿他是问。
朱瑞带着心有余悸暗想,好吧,原来二皇子并不是想要偏帮裴观光,那他就好办了。
也不必勉强自己为了讨好贵人违背内心的想法了。
他利落地判了裴观光无理败诉。
然后让他们各自家去!
可齐云姝却站在原地不动,还让赵景拦住了对朱瑞判决一脸不忿的裴观光。
“什么意思?敢情当着朱大人的面你还动手打不成?”裴观光一仰脖子,一副无赖相。
赵景冷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拦住他的路,也不多话。
裴观光左突右进却都避不开他的拦截,顿时怒了,他还急着赶紧去全聚得请救兵了,也不知道贵人二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表示会帮他,可到头来却撂挑子走人了,他现在急于问个清楚明白!
“朱大人,感谢你英明神武,还我夫妻二人清白,只是我们既是清白的,那他是否便算是诬告,大梁律法,诬告一般该做何判决?”
朱瑞一怔,瞧着面前一身湖蓝长裙的女子,这丫头片子瞧着面嫩得很,这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老道?
他才懒得理他们这些文人之间的破事儿,当即挥手:“若真是诬告那自然要按律法惩治,可他也毕竟没有告你们!”
他想和稀泥。
齐云姝蹙眉:“那既是如此,他日日花银子雇人在茶楼破坏我家相公的名声,是不是该有些表示?”
齐云姝说着随即便要招手叫证人上来,朱瑞头大,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此刻应着了,也不好推辞,况且这两人来头也不小,先前他们身上有案子也就算了,现在清白了,惹不起,惹不起!
想罢,圆滑的朱瑞立刻端足了官威命衙差拦住了裴观光。
说是让他给两位当面道个歉。
裴观光何等心高气傲之人,从不服人,本来板上钉钉的案子都输了,窝了一肚子火气,此时哪里肯依。
朱瑞一阵头痛,这边犟着那边扭着,他也有了几分气恼。
一甩袖袖就要发作,赵景却突然开口了,道是裴观光不愿便罢了,只希望朱大人能够出一个事情说明的公文,也好让大家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免某些人又用银子砸说书人败坏他的名声。
有人肯让步,朱瑞乐得配合。
况且他也有好几分看裴观光不爽了。
不知进退,毫无分寸,不过小小进士,便将他这京都府尹都不看在眼里了!
在裴观光还要反对的时候,朱瑞厉声训斥了他一顿,然后将其驱除出了京兆府。
回头便满足了赵景的要求,让师爷草拟好后,命衙役贴了出去。
自从会试榜单出来后,就一直在市井茶楼之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一下子便有了定论,诸人皆哗然。
坐在马车上路过街角,再一次听着众人议论此事,齐云姝的心里无比的解气。
这回好了,大家都在指责裴观光……
而此时的裴观光却找上了全聚得,指名要见柳采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