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臣驾着宫洺川上了小船,把宫洺川平放在船舱,悠悠解开缰绳,朝水面划了一浆。
“向臣,你怎么不上来?快上来。”
向臣竟然没上船,而是抽出一把匕首,站在岸边喊道:“少夫人,别忘了牢牢握住少爷的手腕,我,我先抵挡一阵。”
乐悠悠对向臣产生了一股感激来,她用力点点头,一手按住宫洺川的脖颈,另一手则用力地划桨。
小船向黑暗的湖面深处划去。
悠悠再也看不到向臣了,希望今夜他能安全而退。
而忽然,一只强硬的手按住了她的手腕,她手腕一痛,船桨就被那只手夺走,扑通一声,扔到了湖水里。
如果没有浆,就只能在湖面上飘了。
她心底紧张的不行,可是下一刻,才豁然想起,这里只有她和宫洺川啊,能夺了船桨的人,肯定是宫洺川啊。
难道他醒了?
夜色太漆黑了,借着依稀的月光,她看到男人忽然从船舱里坐起,胸口剧烈起伏,而她明明按着他的手腕,可是此刻男人却反过来扣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用力压住她的喉咙,她喉咙一痛,身子后仰,男人将她压倒在甲板上。
小船在水面上晃来晃去,不知道飘到何处了。
周边都是芦苇荡,密密麻麻地将小船掩盖住,而宫洺川压住她的胳膊,坚硬,不容抗拒,甚至透着一股子冷气。
“宫洺川……”乐悠悠心底越发地忐忑不安。
他明明中枪昏迷了,是怎么会变得像是没事一样,用那么大的力气按住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