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自己部门里的12%早就因为低折死得七七八八了,所以我的中心所有开支几乎是自己一力承担的,也不存在其他新开中心类似的争议,故而矛盾双方中几乎没有我的个人部门。于是,作为团队中最有影响力的DD,我被他们推上了火线,而作为雅涵的地下男友兼团队的影子钻石,面对雅涵的求援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大团队中几乎所有伙伴都是很认可我的,我把市内所有12%召集到中心开会,唯独没有通知身为9%的童钏,而市内所有的主任则静静地呆在隔壁中心,等着我把大家的态度捋顺。那是一堂惊心动魄的心态观念课,被视为“毒王”的童钏直接被我逼到了对立面,课还没有上完童钏就闯了进来。我那时情商还不高,“猪式反应”也比较重,再加上部门损失惨重,心情也不怎么好,于是我犯了一个严重的低级失误——我和童钏面对面的冲突几乎瞬间就爆发了。众人劝了很久才把我们拉开,童钏头也不回地走了。
离开后的童钏开动了她的全部能量,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市内团队的12%就倒下一片。12%是根本见不到钱的阶层,几乎个个负债,上钻的过程中又多有拉伤,熬得很苦,摧枯拉朽之下焉能不“死”?我开始意识到自己犯下了极其严重的错误。我把童钏约到中心,为我的态度诚恳地向她道了歉,我终于取得了童钏的谅解,而童钏也回归了团队,可“死”去的人已经无法复生了,这其中也包括我父亲的前排依晨,她只是个参与童钏聚会的9%,在内交外困的形势下也不得不选择了“自尽”。
几年以后,有团队的合作伙伴在北京的十里河店铺偶遇正在打货的童钏,她那时已经跳线去了美路的贯宇系统,之后就再也没了音讯……
这次因房间分配和出资比例而引发的中心风波导致市内团队根基大损,在低折中好不容易挺过来的12%们经此一役早已所剩无几,而12%是一个团队承上启下的核心关键啊。2005年的上半年,各DD们再也撑不住了,纷纷退掉各自的中心又回归了世贸,这一放一收劳民伤财,更重要的是人气一下子惨淡了许多。团队开始风雨飘摇,但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这是那时我想都不敢想的沧海桑田。
2004年12月的时候,当我开始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并强迫自己反思时,我在想,何以一个近似新人的9%就能放倒一片久经考验的12%准领导人?是童钏的影响力太过强大吗?是12%们太过脆弱吗?是团队的主任们太过自私吗?还是团队出了什么问题?积极的美路人是很容易因为上手领导人的几番话就乐观起来的,那时,主任们已经抖擞精神在准备来年高峰相见了,唯我一人在黑暗中一遍遍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