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陈如新都想拿冰块给那张嘴也降降温,狮子大开口不怕下巴脱臼吗?
“维修费怎么可能要十万啊!”
“玛莎拉蒂收你十万不过分。”
陈如新的气势在听到车名时瞬间消失。那四个字光听就觉得肉疼,她当时怎么会冲动砸上去?悔不当初,生气令人失常,天黑令人犯罪。
她局促不安地说:“我一年也赚不到十万呀。”
“你工作几年了?”
“三年。”
“工作三年年薪还没达到十万,积蓄总有吧?”
“我还欠着银行钱。”陈如新的回答无疑火上浇油,张达西怒目圆睁,似乎难以置信。
“你除了有负债还有什么?”
陈如新委屈地抬眼:“我有工作。”
张达西的头更痛了。
他把冰袋扔给陈如新,兀自走开,陈如新连忙跟上。
“张董——”陈如新还未开口就被打断。
“第一,不要叫我张董,我开的是杂志社,叫我社长;第二,还不出就——”
“二楼有男人在女厕所!”途径的保安身上传来对讲机的声音。
“绝对是那个变1态,”陈如新立即跟上去,“张董,等解决了变1态再说!”
话还没完,人就不见了。张达西对着空气愣住2秒钟,也马上冲了过去。
保安已经在二楼厕所间搜索,陈如新晚了几步,远远听见他们提高声音威吓,动静颇大。
陈如新不知他们是否抓住了偷窥狂,正狐疑不定,有人从身边经过。
来人个子不高,身穿市政维修工作马甲,奇怪的是带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陈如新注意到他马甲的颜色是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