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口,夏容与就明白他的意思。夏容与不动声色,脱下软甲,换上一身苏杭产的丝绸长袍,青蓝的颜色衬得他翩翩如国子监的教授。他手里多了把折扇,轻轻扑在胸前,他好似完全不想理会吕穆清,淡淡的说:“不该管的事,你别管。以前你是副都指挥使,并不在银两上头费心,如今区区一介探火兵,倒跑过来质问我?你回头想想,每回司里拨银两去水铺,是不是都需你的官印?”他鼻尖微微一耸,嘲弄道:“以前做得挺好,别惹祸上身。”
几个将军寻了过来,一个个皆是华服打扮,闹哄哄的呼喊夏容与出去。他们以前曾是吕穆清的属下,见吕穆清也在,都有些不大好意思。
毕竟,以前他们可从不敢在不是旬休的日子里喝酒。
这是吕穆清定的规矩。
盐渍青梅是极容易做的,只是要候上半年才能吃。乐仪将个儿大的,没有破损的梅子洗净晾干,用陶瓷罐装好,往里面撒了厚厚一层盐,密封后搁在窗檐下晒太阳。黑猫有了新驻地,蹲在罐子上伸长脖子看夕阳。
剩下十余颗青梅罐子装不下,乐仪舍不得扔,太酸了又不能吃,遂往厨房要了半瓶用来炒菜的白酒,将青梅随手丢入瓶中,储在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