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边疆战事吃紧,迟些再来。”晁星澜解释着,他知道,虽然他和翟天逸的关系很好,可翟天逸那人的性格十分古板,若不是真的有事,是绝对不会做为臣不尊的这种事来的。
“今日大臣大多协家中女眷过来,皇帝可要好好挑选挑选,也为后宫多添些子嗣才是。”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身为帝王却如此专情,这怎么能行?
“母后,您与其着急朕,还不如把天逸的婚事赶紧置办了?他和朕一样大,朕的太子都多大了,他连个正房还没有呢。”晁星澜却满不在意的打哈哈。
“又糊弄哀家!”太后嗔怪,却没有怒气,而后叹了口气:“也是,逸儿都二五年华了,居然一个妻妾也没有,身为王爷,怎么能行!”
晁星澜心中一阵得意,看来这招潜移默运用的相当趁手,若不是他那皇妹给了这么个灵感,今天的寿宴可真就难熬了。
想到这,晁星澜冲着常雅荷眨了下眼,常雅荷满头问号,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晁星澜只是咧开一嘴白牙,笑得像个傻子。
“黎东王到!”太监尖锐的嗓音穿透了大殿,本是嘈杂的大殿一瞬安静了下来,大家不约而同的朝着大店门口的方向看去。
翟天逸不似常雅荷初次见他那般一身戎装,而是换了精致的锦袍,却一如既往的一身玄色,他身形欣长,步伐稳健,一身玄色锦袍绣着金色的暗纹,说不出的清冷华贵。
他眉宇间透着说不出的俊逸,那双墨瞳像是探不见底的深潭,里面酝酿的汹涌是外人无法看穿的,英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着,彰显着主人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姿态。他比起五年前常雅荷初见时多了许多成熟稳重,还有她看不透的深沉。
翟天逸大步穿过人群,所经之处卷起一阵微风,风中若有若无带着一股好闻的味道,那不属于深宫中张扬的檀香,那味道略微带着些许苦涩,似乎是茶香。
墨发随着步伐被风扬起,他的头发格外的长,似乎从未修剪过一般,却无比柔顺,透着沉静的光泽。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是常雅荷第一次见,她偏过头去询问玉儿:“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