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白出了暗牢就看见了秦阳,越过他,“我可以放弃战争,我需要一场昏礼,举世的昏礼。”
“好!”,黑夜中秦阳黑沉的眼底没有任何欣喜,身上玄衣与黑夜一体,月清凉,他更凉。
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昏礼忙碌时,卫云青去了边关。离开前,程一白去见了他。
卫府在世人中是何等荣耀,可也没有金碧辉煌的华丽,还是像以前一样朴实。那棵大树还在啊,她还记得被一群人围起来要赶她出府。
“若知道你会变成这样,若知道你会害死她,当年我会杀了你,不惜一切!”,卫云青说的轻淡。
不听这话,光凭这景象,还以为是两人谈着老生常谈的平淡事呢。程一白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这棵树,已经长出不少嫩叶了。
“若知如此,此生我不会踏出太白,一步。”,程一白轻微叹气,曾经对未来的憧憬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的疲惫,愧疚,还有仇恨。
时光不会倒流,师父不会回来了,师叔也不会回来了。或许她可以陪着水灵兽,一直到她死去那一刻,它可是神兽啊,几十年又怎么会是它的终结呢?
程一白脸色雪白,转身,脚步落地没有声,“在我有生之年都不会有战争,这是我对她的承诺。保住向南天也是我的承诺。”。
“一个对死人的承诺,谁又能欢喜。”,卫云青低喃。至于向南天,卫云青是想让他陪葬。秦阳居然用他尽一生的情义保一个废人,秦阳爱惨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