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惯会见风使舵,说的比唱的好听,我算是见识了。”
秦清冷声道。
邓神秀道,“权宜……换个话题行不。”
他怕小白成精,又听出不对来。
秦清道,“换什么话题,和你说了不止三次了吧,你到底做是不做,若果不真不爱做,趁早明说,我还得逼你不成。”
“做什么爱做不做的?”
邓神秀懵了。
秦清道,“专题访问,专题访问,要本师叔说几次?”
“做吧,我看现在可以做。”
邓神秀巴不得转移话题,适才实在是太尴尬了,好在秦清是个雏儿,茫然不知,若是知道,非跟自己玩命不可。
“你是怎么想到神秀四句的?”
“多读多思呗,还能抄一个不成?”
“好好说话。那你作为新崛起的儒林新秀,会不会感到巨大压力?”
“不会,我向来秉承低调做人,低调做事的原则。
和我打过交道的无不称为玉面好郎君,赤诚真君子。
处处与人为善,能有什么压力呢。”
“能不能行了,你说的话,你自己信么?”
“大……师叔,您要的是专访,不是我的内心告白。
您交差,我也交差,咱们彼此配合行么?”
“也罢也罢,对了,你平日除了读书、修行,还有没有别的爱好。”
“没什么爱好,睡觉算不算?我能躺床上一个月不下来,最高纪录怎样,没尝试过,大概能躺得床先受不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实话实说。”
“必须有个爱好,不然读者怎么勾勒你的形象。”
“如果非要说爱好,偶尔也就吹吹箫,弄弄鸟吧。”
“吹箫、你会吹箫?刚才顶我的是不是箫,现在反正无事,吹一曲我听听。”
“天高风急,吹什么吹。”
“别那么小气,什么箫啊,非藏那么紧,拿出来我鉴赏鉴赏。”
说着,秦清竟伸手朝他衣襟下摆抓来。
邓神秀要疯了,赶忙拦住,“实话跟你说吧,箫没了,刚才小白转来转去,给弄掉了。”
“推三阻四的,矫情个什么劲儿。”
说着,秦清探手入怀,取出一柄玉箫,横箫红唇,立时便有舒缓的曲调传出。
天上明月高悬,脚下长河奔涌,呜咽的洞箫声轻而易举地随风钻进了心底,吹得人麻麻的。
一曲罢了,秦清道,“如何?”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胡扯,当我是小白?”
一听他扯小白,邓神秀急了,“我是诚心诚意的夸赞,可不敢瞎说。”
秦清轻笑,“瞧你那样儿。
不过不能这般放你轻松过关,可有佳句?”
邓神秀道,“哪有什么佳句,这都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