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德的引导下,陈远体内的热流逐渐被控制住,皮肤和眼睛也恢复原来的颜色,只是身体表面出现一层污垢。
“刚才多有得罪,二位见谅。”空德见情况稳定,站起来有些虚弱的对黑白无常说道。
“无妨,既然事情解决,那我们应该回去了,告辞。”范无咎道。
“那什么,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空德搓着手,扭捏着说道。
见他这副模样,范无咎一阵气急,最后还是扔给他一颗药丸,带着谢必安离开。
“常来哦!”空德贱兮兮的说道。
高浪隐约间看到范无咎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将身上的泥垢洗干净之后,陈远只觉得神清气爽,就连力气都大了不少,不过当看到下面搭起的帐篷,又变成苦瓜脸。
“爷,你说我这样出去,是不是容易挨揍。”
“就穿个内裤出去,能不挨揍吗?”高浪无语道。
“你知道我说的是啥意思,老道士,难道就没有办法吗?”陈远幽怨的问道。
“如果你能控制好体内的那股热流,任何问题迎刃而解。”空德喝着从高浪那里顺来的西湖龙井。
陈远捂着脸,似是委屈,实则是心里乐开了花:这么雄厚的资本,小姑娘们还不是乖乖送上门?
“你先别急着走,交待你几件事儿。第一,以后我就是你师父,高浪就是你师叔,这个辈分可不能乱;第二,你现在控制不住体内的能量,不要随便动手,容易出人命;第三,在没有控制自己体内能量的前提下,不能破身,不然害人害己,两人都要命丧黄泉。”空德继续道。
陈远干嚎一嗓子,也顾不上去纠结辈分的事情,他回到房间把自己锁起来,隐约听到他在念叨:“问君能有几多愁。”
赵念生看着窗外升起的太阳,眯着眼,很是享受,轻声嘀咕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你和他说的都是真的?”高浪总觉着这便宜师兄憋着一肚子坏水儿。
空德认真说道:“当然是真的。”
他才不会告诉别人是因为自己还没开荤所以让自己徒弟当也跟着一起遭罪。
“哦,那你为什么别的方法不用,非得让陈远变成纯阳之体呢?”
“当然是将咱们的门派发扬光大,以后这个重任就是你们俩的了!”空德惬意的说道。
“我不想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若非得以,我自己都不想搅和进去,这辈子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平平淡淡的。”高浪眼神中带着迷茫。
空德放下茶杯,不再玩世不恭,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人这一辈子,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贫道奔波一生,不为别的,只为能够攒下足够多的阴德换取那小小的药丸。”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高浪感受到空德语气中的孤寂,开玩笑道。
赵念生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没来由的感觉到温暖,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继续享受着太阳带来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