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灭许久不语，蓦然间，爆发出一阵扯人心肺的狂笑。他笑得声嘶力竭，俯倒在坐塌上，似为这狂笑，拼上了周身的力气。

南宫向不明他因何发笑，惊得向后一退，撞上花几，忙又直起身，站稳以后惶惑地问：“你……你笑什么？”

狞灭笑得气力散尽，欲站起来与这恶魔对抗，双腿却已失去知觉，只能半伏在椅把上。

他刚想答言，还没开口，就预感将有剧烈的咳嗽袭来，一旦咳血，就会被南宫向察觉自己体力难支，赶紧掏出帕子捂紧嘴。

咳完后，缓过口气，他抬起头，含笑直视南宫向，“师叔，为拉拢侄儿，劳你一下耍出这许多高深的手段，真说不清是用心良苦，还是处心积虑，可真难为你了。”

挖苦之意强烈若此，南宫向怎会听不出来？但只要能达目的，其他事情，他概不在意，故而非但不恼，还转着眼珠子夸赞：“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此事如此复杂，我本以为要解释清楚，得费去无数口舌，你却能靠自己的悟性，领会其来龙去脉，真是可喜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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