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轻蔑一笑:“是吗?如若尚书夫人不是想悔婚,也不会迟迟不来议婚。你这样做,不是正合她意吗?也许,尚书夫人还要感激你呢。”
刘金嘴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本来想说,谁知道尚书夫人怎么想的呢,也许适得其反呢?可她不敢说。
“你可知道,三丫头前几天摔进荷塘。都入敛了,却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我只怕那荷塘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她的身。
“如果这事传出去,你却没有提前告知尚书夫人。你猜,她会不会饶了你?”
文氏斜着眼睛扫了刘金嘴一眼,冷淡地说。
刘金嘴想从文氏的表情中辨别出这话的真假。可她也知晓,辨别真假又有何用?卫容若生母早逝,眼下文氏当家。
文氏说她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难道自己还能站出来反驳不成?
何况大户人家,对于这样的事情向来讳莫如深。刘金嘴并不想知道卫家的什么隐秘,她还想多活几年。
刘金嘴的心里有了一丝动摇。
文氏也不看她,只轻轻抚着手上的玉镯,似有意似无意地说:“前年的时候,你收了李员外五十两银子,硬是拆散了张家的阿苗和林月生。逼着阿苗嫁给李员外。
“可怜阿苗宁死不从,成亲前一夜投了井。腹中三个月的骨肉,一尸两命。那林月生也是个痴情的,一头撞死在阿苗坟前。”
刘金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锦儿,把这五十两给林月生的老父亲送去。就说我说的,让他只管去衙门告。就说刘金嘴得了李员外的好处,闹出三条人命……”
文氏从袖中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话还没说完,却被刘金嘴打断。
“夫人,我做便是了!”刘金嘴早吓得没了魂,跪行几步,到了文氏近前朝她磕头。
“知道怎么做了吧!不用我教你吧!”文氏说着便把银票递到刘金嘴手中。
正在刘金嘴准备接过银票的时候,文氏却突然抬高了手:“反正啊,这五十两不是你的,便是他的。你可想好了?”
刘金嘴连连点头,拿着银票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出了晚晴阁。
“夫人,这下三小姐便成了全丽阳城的笑柄了!”锦儿适实地补上一句。
文氏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气定神闲。